要不说人的心都是偏的呢?只有在危急时刻才能真正看清楚一个人的心。
宫远徵为宫尚角偏帮郑南衣,那自然也有人不愿放弃这个表心意的好机会。
“徵公子这话就不对了,这怎么就不可能呢?说不定是因为你们发现得太快,所以郑姑娘才没来得及将锦囊匿藏好。”
“而且徵公子刚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云姑娘偷走了你的暗器袋要搜查房间吗?怎么现在变成郑姑娘了却又急着否认,莫非徵公子故意~~”
上官浅和云为衫一唱一和之际,将受害人展现得淋漓尽致未尽。
云为衫未尽之语大家都懂,无非是说宫远徵故意针对她和云为衫,又有意包庇郑南衣这个未来的嫂嫂,一人一语将角徵两宫和郑南衣都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然而戏中主人翁郑南衣,此刻却没将她们的这些争论放在心上。
她更奇怪宫尚角的态度,他一向维护宫远徵,但今日却一言不发坐上璧观,任由他们把事情闹大而一发不可收拾,与之行事作风自相矛盾。
可细观其模样似乎今日发生的一切又都在他掌控之中,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甚至有他故意纵容的结果,他想做什么?
郑南衣轻轻抬眸斜望而去,一不小心撞进了宫尚角那双幽澜如墨深不见底的寒眸里,身体里的血液有一瞬间凝固滞畅。
脸色不变心中却紧紧一沉,犹如沉落深海受到四面八方汹涌澎湃的海水侵蚀挤压。
果不其然,他在怀疑她~或者说他怀疑每一个半路进入宫门的人。
幸好她已经早做打算,不然等进入角宫后,她既要面对上官浅和云为衫的迫害,应付半月之蝇发作,又要面对宫尚角的质疑。
“此事,郑姑娘如何解释?”宫子羽语气里带着一丝隐晦的质问和怀疑,他现在如同惊弓之鸟。
这时候但凡与无锋扯上关系,他都怀疑是害他父兄之人,而且他一直怀疑宫远徵有害他父兄之心。
而郑南衣此刻不仅有无锋细作的嫌疑,宫远徵还出口维护她,他便更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
可当他对上郑南衣泪雾朦胧微红的眼眶时,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郑姑娘若是有什么话尽管说,宫门绝不会冤枉一个无辜之人。”雾姬夫人看着宫子羽有一丝动摇,立马开口接过话,不给宫子羽心软后悔的机会。
她好以整暇地看着郑南衣,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仿佛笃定郑南衣没有证据证明自己。
郑南衣闻言也配合地装出一脸着急想解释的样子,可话语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神情激动,却没有证据,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
最后只能无奈地别过视线,避开宫子羽看向她的目光,说出了一番说辞:“我没做过此事,东西在我房间却不代表是我拿的?这事儿我绝不认。”
雾姬夫人:“如此这般,可洗不脱姑娘身上细作的嫌疑。”
“既然这样,不如将她暂时压入牢房,待查清她身份再作决定~”
雾姬夫人:“郑姑娘可是角公子亲自选中的新娘,角公子舍得吗?”
明晃晃地挑拨离间任谁都能听出来,只是各话入各耳,立场不同听见的意义自然也不同。
宫尚角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沉声道:“宫门安危比什么都重要,夫人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
“本夫人自是同角公子一样忧心宫门。”
茗雾姬心中懊恼宫尚角的态度,但是语气丝毫不显,她气忍的功夫涵养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宫尚角盯着雾姬夫人的眼睛,悠悠然道:“今日这句话,但愿夫人一直都能记得~”
雾姬夫人:“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