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捏着手帕轻轻擦拭着雪白柔瓷的脸庞,额间稀碎的汗珠和昳丽面庞上的一丝愁绪给她添了一份别样的美感。
云为衫则得体端方地站在一旁温声柔语地宽慰着上官浅,任谁看了都是一副好姐妹般的‘妯娌’和睦之态,怪不得能让几位长老心中宽慰。
“妹妹别担心了,执刃从小便在宫门长大,这些路他都熟悉,也是走贯了的,或许只是想躲起来散散心,没准儿一会儿就回来了,不会有事的。”
“哟!宫子羽这是又在哪儿受什么挫折了,竟然还偷偷躲起来哭鼻子,莫不是被长老骂了几句榆木疙瘩,受不了刺激直接跑了。”
宫远徵闻言抓着缝隙,便插根针进去直戳人心。
一旁跟在金繁身边搞小动作的宫紫商,看着宫远徵眼长头顶的的样子,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最是讨厌宫三这副看好戏的架势,别人怕他三分,她可不怕,毫不露怯的反驳回去。
“宫远徵你会不会说话!宫门执刃不见了,那算是小事吗?你不担忧帮着找人就算了,竟然还在这儿说风凉话,你哥哥教你的规矩呢?”
“呵~规矩?你既然和我论规矩,那咱们今日就好好说道说道,规矩就是宫子羽他三域试炼过了吗?”宫远徵讽刺地问道。
“你~你~是还过没,但他总会过的,你等着瞧吧。”这话宫紫商说得不怎么有底气。
毕竟当年宫尚角和宫唤羽过三域试炼,也是去了快半条命才出来的。
而宫子羽这几年和她一样四处‘偷鸡摸狗’的,正事儿没干过几件,武功习练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能有几斤几两重,她约莫着能估算到,一时半会儿怕是过不了三域试炼。
但是这事儿不能让宫远徵知道啊~
“这天色都这么晚了,不知道徵公子和角公子打着灯笼来此何事?”上官浅眼看宫紫商落了下风,赶紧接过话道。
角宫侍卫手里都提着灯笼和火把,一看便是和她们一样在找人,这个点儿能在找谁呢?
趁着宫紫商和他们纠缠,上官浅借着火光打量了一翻人群,郑南衣没跟着他们一起,难道~
她眼眸一闪,寻思着怎么利用这个机会。
她如今是羽宫的人,还是未来的执刃夫人,宫紫商算是宫子羽的支持者,给她难堪便是羽宫难堪,她不能坐上壁观,只有羽宫好了,她才有机会~
上官浅的口才和心计远不是宫紫商和宫远徵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人能把控住的,这不上官浅一开口,宫远徵便让她呛住了。
“本公子做什么要你管,你算哪根葱?”
上官浅水眸一湿,含着泪柔柔弱弱地道“没,对不起徵公子,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见郑姑娘没陪着你们一起出来,才好奇问一声,不是故意的。”
皎洁月光下,瑰丽美人吟吟哭腔,让问声之人不经怜惜和心疼,羽宫之人越发不赞同地看着宫远徵,只是碍于身份不好表露。
这话也正好提醒了宫紫商,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一转,宫二宫三这副架势明显和他们一样在找人,难不成是在找郑南衣~
她心脏不禁猛然一跳暗道:不会吧!不会吧!宫子羽怎么有胆子敢这样做,他不怕宫尚角杀了他~~
单靠一两句不着边际的话,便能歪到这个点子上,只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宫紫商和宫子羽是一个脑回路长大的。
宫紫商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忽然觉得背脊一凉,直觉的危机感让她心中蓦然一荒,察觉到一道冰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侧眸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