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那家伙最好蒙骗不过,找个可怜兮兮的理由就能让他发善心,只看她俩的好气色就知道这段日子过得不错。
上次她们三人不约而同地做局出力害她蹲了大牢,受了一顿酷吏审讯,这次怎么也要搬回一成收收利息。
听见郑南衣的问话,上官浅默然了一瞬,轻轻抬起了头柔柔一笑,这次计谋是她们突发而起的,就连宫尚角都完全被蒙在鼓里,郑南衣不可能事先知晓。
可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又来了,就和她当初预感选新娘一事,她总觉得郑南衣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
上官浅不信佛神,她一向只信自己的步步谋划,可却唯独在郑南衣身上失了利,她或许可以相信一次自己的直觉。
而且在没得到寒鸦柒的确切消息之前,她不准备再次对郑南衣出手了,就让云为衫那个沉不住气的蠢货去试试深浅吧!
云为衫当然也不是真傻,只是以往经历得不够多,心性不够沉稳,容易被人激怒,不如上官浅心谋老练,但吃一堑长一智,她在成长。
将郑南衣的话在脑子里稍微过了一遍,没发现异样,她一时不知道郑南衣想干什么?
但见上官浅不接话,她也不会去当只出头鸟:“是听见了。”其余的一句也不多说,免得惹祸上身。
“既然听见了,怎么雾姬夫人还能问得出如此好笑的话,莫不是夫人有些耳背,可我看夫人年纪也不大啊~这耳背是否太早了些!哦~我知道了”
郑南衣婉转的语气里有些可惜,随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茗雾姬,话音一转又道。
“雾姬夫人一定是生病了,不过夫人生病了怎么不找大夫啊!可不要讳疾忌医啊!两位姐姐也知道这个道理吧!怎么不帮着劝一劝啊?这下可闹误会了吧!”
郑南衣在‘误会’二字上,音调还故意拖了拖,字字句句都是挑衅。
雾姬夫人冷冷地撇了郑南衣一眼,心中暗恨这女子像只狐狸一般狡猾,她能不能听清,在座的人还能不清楚吗?
眼看着挑拨宫门兄弟关系这顶帽子就要扣在她头上了,雾姬夫人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急忙指出月长老嘴里的话音。
“长老是说让角公子管教弟弟,但是月长老话里说的人,可不是执刃大人。”
郑南衣自然知道三位长老口中的‘弟弟’不是说的宫子羽,在座的人也都心里清楚,但若是明目张胆地将这话说出来,可就变味儿了。
“哦~原来在羽宫众人眼中,角公子的弟弟便只有徵公子吗?看来夫人是真没把角徵两宫放在眼里啊!”
这含沙射影的话不止令雾姬夫人几人变了脸色,上面三位也不遑多让。
宫尚角见在场众人脸色微微难看,眼含笑意一闪,压制着向上弯弯的嘴角,还是开口给了他们台阶:“南衣长老没有这个意思。”
轻飘飘的几个字对郑南衣更本没有威慑力,不过是想让众人脸色好看些罢了,撇了撇嘴压根儿没当回事。
刚才情急之下月长老脱口而出的话,原本是想让尚角拉开远徵阻止他们两人继续殴打,但这话现在这般解释出来,他确实说得有失偏颇。
但说出口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也不能收回来啊!月长老如今反悔也来不及了,只好顺着宫尚角的话婉言解释道。
“郑姑娘这话说得不错,宫门四宫乃是一家,几百年来四宫子弟的排行也是一起排论的,从未有过分别,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尚角乃是兄长,自有教导之责,日后谁也不许再说这种分离兄弟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