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衣一边跑一边大喊,一点儿没看见背后云为衫阴沉着一张狰狞的脸,用吃人一般的眼神死盯着她,恍若在看一个死人。
云为衫反应非常果决,迅速地追了上去,愠怒的面庞显露着她的愤恨:该死的郑南衣,竟然敢诓骗她,她刚才就该直接下手杀了她才对。
凌厉锐敏的眼中锋芒如刀地盯着前面那道影子,她今日一定要让这个死女人做她的剑下亡魂。
郑南衣用足内力一直往前跑,对身后的追踪充耳不闻,她从一开始就没准备和云为衫正面交锋。
前世今生,她从未和云为衫,上官浅二人交过手,比起她们从尸骸人骨里爬出来的心狠手辣,她手上沾染的那点儿血都不叫血。
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动云为衫,便干脆借刀杀人,还能把自己摘个干净。
郑南衣这人向来有自知之明,从不拿自己的短处和人长处比,就像现在,即使她带着一个月长老,云为衫也没能追上她。
逃跑的功夫,她绝对是从小就会的,不然怎么能逃得了一天三顿‘打’。
等隐隐看见光亮,掏出从云为衫头上拔下来的簪子往月长老身上乱划几刀后,郑南衣果断地把月长老扔向云为衫,躲避朝她而来的利爪。
这里离月长老的住处本就不远,刚才郑南衣的尖叫肯定能引起守卫的注意。
待侍卫们听见声音便会很快赶过来,只要掐准时间,他们都会是她今晚最好的证人。
顷刻间和云为衫打了照面,两人交手,发丝凌乱飞扬呈现二人独特的美,抬头时四目凌虐相对,都是想置对方于死地的狠绝和挑衅。
“郑南衣你找死~”云为衫温柔清芳的面容此刻全是想置人于死地的血腥和残忍,烈如焰火的口唇吐出幽深如邃的冰冷言语。
“嗤~你不也是一样想要算计我这条命吗?难道只允许你算计我,不允许我反击吗?你算那个台面上的东西,如此脸大。”郑南衣一点儿没把人放眼里。
一只阴沟里的老鼠,见了外面璀璨夺目的阳光便想据为己有,什么东西~
反手间又往月长老身上划了一刀,随后将利簪扔进竹林夜色中,雾姬夫人行事干净利落,伤口一刀毙命,不想与人对战的伤,反倒像是趁人不备偷袭。
但只有混乱不堪的伤势才能达到她想要的效果,所以她用云为衫的簪子做凶器,加上寒鸦柒交给她的无锋手法,坐实了云为衫杀害月长老的事实。
“来人啊!救命啊!”听见杂乱地脚步声,郑南衣再次大喊。
而云为衫此刻手上的招式招招凶狠凌,恨不得可以一把拧断郑南衣的脖子,随后她便可以假装受伤推到‘无锋’头上,来个死无对证撇清关系。
只可惜越是着急越会出错,郑南衣借着云为衫凌厉锐锋的掌势顺离而去,不偏不倚地砸落在赶过来的侍卫们前面。
云为衫眼看着侍卫们互住郑南衣,眼中闪过一丝地狱般幽光,仿佛一个血色般的黑色漩涡。
那颤人的目光让侍卫心惊,可却又转瞬即逝,取而代之是云为衫柔顺温和的脸庞,眼中莹莹泪光轻轻哭诉着另一番事情经过。
面对二人不同的说辞,几个侍卫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私自做主。
死了一个宫门长老,宫门又要变天了,慌忙将月长老抬回院落,又带着二人赶去长老堂禀报。
时隔一个多月,几宫人马再次聚拢一堂,这次连宫紫商都在,同时也派人去通知了宫子羽,只是远在后山,此刻还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