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是因为她愚蠢,才会害他在机缘巧合之下错过执刃继承,这辈子也或多或少有她的因素在吧!
所以郑南衣在几番犹豫之下,还是选择了将这密旨拿出来公之于众。
也或许这封密旨改变不了什么,但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宽慰他不是?
只是这人突然给了她一个意外的惊喜,她以为他会放弃的~
毕竟上辈子到了最后,他还是心甘情愿地认了宫子羽为执刃,甚至在暗中对他多有帮助…
他其实心底里从未偏执过执刃之位,所以她当初选择烧毁密旨,便是不想给他负担,想让他跟着自己的心去选择,而不是被那几笔墨迹左右。
宫尚角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又忽然捧着她笑颜逐开的脸蛋轻轻道:“同喜,我未来的执刃夫人~”
轻言细语呢喃响在碎发拂絮的耳畔,郑南衣错愕地对上他温柔热意的视线。
郑南衣感觉自己似乎出现了幻觉,轻轻眨巴了几下眼睛,纤长的睫毛弯弯如月。
刚刚说话的是宫尚角吗?他很少有这样外露情绪的时候,或许今日真的开心吧!
但这青天白日的,宫远徵还在这儿,那小子一点儿避讳都没有,她到底有些羞涩不适应。
“公子~”泛红着脸颊轻唤了他一声,完全忘记当初当着宫远徵的面,就在某人的侧脸亲了一口。
“怎么?南衣亲口答应了要嫁给我的,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宫尚角眼含笑意地道。
“怎会~能伴公子左右,是南衣之幸。”嘴上的话脱口而出。
然而心底却有一丝丝酸涩,能做宫尚角的家人,被人一心一意保护着,真的很好~
可是她算吗?心中的苦涩一点点地漫起,仿佛快淹没了她。
而宫尚角随之而来的话,又如同一束炙热的阳光驱散了她心底的阴霾。
“我已禀明三位长老,执刃继承仪式就定在我们成亲那日,待继承仪式结束后,我们便在执刃殿拜堂成亲好不好?”
“哥~那怎么行?”宫远徵在一旁笑嘻嘻地吃点心,闻言有些不赞同。
他哥哥的继承仪式怎么可以敷衍了事。
郑南衣也惊讶地望着他,可随即回过神来对着他摇摇头:“这怎么可以?这是公子人生很重要的一刻,应该庄重才对,我们的婚事不急的。”
宫尚角轻轻摸摸她的脑袋:“为什么不可以,开心的事不该与人共享吗?这还是你教我的,不记得了?”
照亮他冰冷人生中最温暖的曙光,从来不是坐上执刃之位,而是有幸遇见了她。
在他隐隐期待的目光下,郑南衣笑颜似花地点点头,轻柔地拥住他挺拔精装的腰身,扑在他怀里不肯出来。
宫远徵见他俩旁若无人的亲近,抬头望了望天,只觉得今日还没用午膳呢,就已经气饱了,他撇撇嘴巴,冷哼一声跑了。
时光似水流年,岁月匆匆离逝。
转眼间距离她和宫尚角大婚也没几日了,角宫的月桂树上多了些红绸和喜庆吉祥的红灯笼,飘飘悠悠间飒是好看。
执刃殿也在敲锣打鼓中换置了一翻旧物,毕竟以前是老执刃的住所,后来宫子羽也住了一段时日,如今临时换帅总要忙碌一阵儿。
好在人多力量大,有宫远徵这个小毒娃不错眼地盯着,那些人也不敢轻心对待。
宫紫商虽然坚定地站在宫子羽一方,但也拎得清事情轻重缓急,也跟着帮了不少忙。
而宫子羽不知是受了宫远徵几次刺激,还是突然一下打通了任督二脉,一鼓作气之下竟然在三日前过了雪宫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