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怀安是恢复了,身体康健如初的他又如往常一般勤勉地处理国务。每日按时上朝下朝,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朝堂之事上,后宫自然也就来的少了。那些以往的闲暇时光,那些与后宫佳丽相处的时刻,仿佛都已成为了过去。
可是景月舒还有事问他,是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吗?不是,只是一件在墨怀安看来或许微不足道的小事,但于景月舒而言,她却想问个清楚。
于是,在那威严庄重的养心殿门口。
景月舒劳烦公公通传一声。
说着,一块成色十足的银子被塞入李公公手里。小李子眼睛一亮,这银子的分量可不轻啊!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景荣华可是皇帝眼前的大红人,巴结还来不及呢。这等美差,接了不仅能得银子,还能讨好景荣华,对自己可没半点坏处。
小李子容华客气了,应该的。
小李子满脸堆笑,将银子小心收好,便转身进去了。景月舒站在殿外,微微皱眉,眼里原本的笑意渐渐沉了沉,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不多时,小李子出来了,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小李子容华进来罢,皇上正念着容华呢。
景月舒谢过公公。
景月舒懒得回应这些虚情假意的恭维之词,她轻抬莲步,缓缓走进了养心殿。这养心殿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却也透着一股让人压抑的威严。
景月舒臣妾见过皇上。
墨怀安见她进来,亲自上前扶起她,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
墨怀安爱妃找朕何事?
景月舒臣妾想问一下……
景月舒云云现在怎么样呢?
云云,那是墨怀仁的侧妃。墨怀安前段时间因为墨怀仁的死而悲痛万分,景月舒其实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墨怀安她……
墨怀安听到这个问题,明显有点错愕。这些日子他一心扑在政务上,根本没关注过云云,也压根没想到景月舒会突然问起这个。
景月舒皇上不知道嘛?
景月舒罢了。
景月舒想她应当是遭遇不测了吧。
景月舒微微福身,准备告退。墨怀安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眉头微皱,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墨怀安爱妃为何突然问及她?朕这段时日忙于政务,并未在意。
景月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皇上,云云曾与墨怀仁情谊深厚,如今怀仁兄已逝,臣妾担心她做出傻事。
墨怀安松开手,在殿中缓缓踱步,神色变得有些凝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他沉重的思绪,殿内安静得只能听到他的脚步声。
墨怀安朕与怀仁自幼兄弟情深,却没料到他遭此横祸,是朕疏忽了。
墨怀安只是她撺掇怀王反叛,死不足惜。
景月舒心中冷笑,她想笑却又不能笑——云云撺掇怀王?这是何等荒谬的言论。这世道,难道女子的命就如草芥一般,女子的名誉就可以随意被践踏吗?可她现在不能反驳,只能暂且忍耐。
景月舒皇上说的是。
墨怀安云云与爱妃关系不错,朕允你给她立一个衣冠冢。不能立碑。
景月舒谢皇上。
景月舒低头,压下唇角那一抹几乎要溢出的冷笑。她知道,这不过是墨怀安的一种手段,一种看似恩赐实则冷漠的处置。
景月舒臣妾告退。
景月舒退下后,墨怀安站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望着景月舒离去的方向,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却又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