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谢大人。
姜雪宁方才不敢轻举妄动。
谢危俨然一副对三妹妹情根深种的模样,她若是出现反倒可能阻挡了谢危救姜迟晚。
只是掀开车帘,她倒被眼前这一幕惊到。
姜迟晚几乎是缩在谢危怀里,她人本就瘦小,整个人都埋进谢危宽大的衣袍之中,身子微微颤动着,而谢危修长的手指抚在她的颈后,似是安抚。
谢危的目光淡淡扫过她,只一眼,倒叫她汗毛都竖起来。
谢危姜三姑娘受了伤。
谢危我带她去上些药,姜二姑娘可有异议?
“异议”二字被他咬的颇重。
姜雪宁倒看不懂姜迟晚了,上辈子她分明是被谢危关进皇城,今日怎么会,这般主动就投进了谢危的怀抱之中。
况且面对如此城府深沉之人,她又哪敢有异议。
姜雪宁那便麻烦谢大人了。
细白的药粉洒在姜迟晚颈后,谢危的手不轻不重地在她颈后伤处按揉着。
一天不知哭过几次的姜迟晚此刻眼睛红得愈发像兔子,谢危低低笑了一声。
谢危可缓过来了?
方才看出她仍惊惧着,才趁机将人从姜雪宁那边要过来。
果然,到现在她仍一语都未发。
谢危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腰间那块温润的玉佩上,他将玉佩拿在手中把玩。
谢危你很听话。
被他的指尖触碰到,姜迟晚条件反射般后退一步,玉佩也从谢危手中滑下。
刚刚回神的姜迟晚怯生生地看向他。
姜迟晚我想回家……
她的声音温软,对谢危来说几乎是致命的勾引。
他的手揽过姜迟晚的腰将人往前一带,本就虚软无力的人被他带到腿上坐着。
姜迟晚你放开我。
姜迟晚声音染上哭腔,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他的前襟湿了一片,是方才她流下的泪水。
谢危你若想让我放过你,便不该如此说话。
谢危你这是在勾我。
谢危的语调微扬,眸子里染上几分情愫,葱白的手指拈了一缕姜迟晚乌黑的发把玩。
姜迟晚颤抖一下。
姜迟晚我没有。
谢危你说没有便没有?
谢危更过分地将头靠在她颈间,轻嗅她身上的气味。
呼出的热气洒在她肌肤上。
很痒,她心中羞愤更甚。
姜迟晚谢危,你不要这样。
她以恳求的语气。
谢危要去灯会么?
谢危的大拇指划过她柔腻的肌肤。
姜迟晚那你可以放我去找二姐姐吗?
谢危,如果你还是个人的话就该答应。
纵然这样想,姜迟晚还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谢危不可以。
谢危她与燕临儿女情长,你去做什么,嗯?
她也是傻了才会对谢危报期望。
他这人分明就是虚伪可怕且不近人情。
姜迟晚我不会喜欢你的。
姜迟晚说出她认为最狠心的话。
谢危的手顿了顿,低头不知想了些什么,忽的抬头,挑了挑眉梢。
谢危那你想喜欢谁?
姜迟晚总之不会是你。
他的目光虽然平静深远,声音却发狠。
谢危姜迟晚,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