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的日子很快过去。
姜迟晚抱着琴进文昭阁之前,将头上簪子扶了扶。簪子上朵朵小花盛开,嵌于花心的宝石也泛着光。
只希望以此能讨好谢危几分。
谢危不是坏了么?
谢危果然第一眼便注意到那根簪子。
那根当初被他摔得看不出原本模样的簪子,如今倒像是没有损坏过一般安安稳稳戴在姜迟晚头上,衬得她愈发光彩照人。
姜迟晚托人修好了。
姜迟晚不敢抬头看他。
将琴放在书案上,素手拨了拨。
蓦然间,被人从身后抱住,那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席卷其中,谢危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淡淡花香,只有这种人就在他眼前的感觉才会让他感到安心。
谢危卿卿。
谢危呢喃。
姜迟晚的手紧了紧,随后像是下了决定一般,抬头吻向他,谢危愣住,片刻后,反客为主,扣着她的后脑勺,吻得愈发激烈。
二姐姐说,只要再让他相信一些自己会爱他,便更有可能逃离。
如今,她便要一日日告诉自己她喜欢谢危,要主动些靠近谢危才好。
谢危卿卿,过几日我去向姜侍郎提亲可好?
谢危像是试探她一般问道。
姜迟晚心中慌了一瞬,却仍保持着笑容,似是含情脉脉看着他,然眼中并无半分情义。
姜迟晚可如今我们是师生。
谢危嗤笑一声。
不知是看透她还是如何。
谢危师生又如何?
他目光灼灼,大掌揉捏着姜迟晚的柔荑。眼中却是藐视一切的高傲,他谢居安从不将这些虚无的人伦放于眼中。
姜迟晚那便听你的。
姜迟晚当真是下了本。
若是日后能再也不与谢危相见,如今这些又能算的了什么,不过是提亲,又并非立即成亲。
谢危你今日倒是听话。
谢危的手抚了抚她的发丝。
他并非只想早些将姜迟晚占为己有,而是沈玠,他如今中意姜迟晚,却引起太后与薛姝不满。
他不能时常盯着这边,难保她们不会再次出手对付姜迟晚,他的卿卿心思单纯,定然难以应付她们。
如此,好叫沈玠息了心思,也叫薛姝和太后收收她们那害人的心。
谢危今日若遇到薛姝,便想办法叫她注意到你的玉佩。
谢危忽然这样说。
姜迟晚腰间温润的玉佩落在他手中,修长的手指捏着那枚玉佩随意把玩着,眼中却有几分不同的谋略之色。
姜迟晚为何?
她倒是个没心眼的。
全然未曾想到薛姝因为沈玠记恨上了她,故而上次陷害也出自薛姝之手。
谢危沈玠喜欢你。
谢危薛姝是薛太后早就定好的临孜王妃人选,她自然也将沈玠看做自己的所有物。
谢危你可懂了么?
玉佩从他手心滑落。
谢危腰间玉佩与这玉佩撞在一起,二人的玉佩显然是一对,而姜迟晚的玉佩上更明显在背面刻了一“危”字,谢危的刻的则是“晚”。
玉佩是谢危当初偏要相赠,将玉佩送给姜迟晚后,他自己又叫人打了一枚一样的,背后刻上姜迟晚名中的一字。
他从来都是戴着这枚玉佩的,心细如薛姝,她看到姜迟晚的玉佩,定然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