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盖头戴着有几分闷,姜迟晚白皙的脸颊上几抹红色,瞧着倒更加醉人。
只一瞧见她的脸,谢危眼中情欲便燃起,纵然他抑制着,却十分显然,呼吸沉重了几分。
谢危渴么?
他的声音几分低沉。
喉结上下滚动了下,随后目光放在面前桌上的合卺酒上,这些本该日落后,客人尽散时,在烛光跃动之下做。
如今还是白日,瞧着一切都清清楚楚。
喝完这酒,就该歇下的。
姜迟晚不渴。
姜迟晚的声音小了几分。
现在天光大亮着,怎可喝合卺酒。
谢危怕什么?
谢危的唇勾了勾。
瞧着姜迟晚如小白兔一般的模样,他倒愈发想欺负她,不过此时,姜迟晚连些东西都没吃,总不能叫她饿着。
他方才起身,姜迟晚便急急去拉他。
那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指只握住了他一根手指头,加之他也比姜迟晚高大许多,愈发叫人想入非非。
不同于对吕显的粗暴,谢危轻轻拉开她的手。
他只从桌上取了合卺酒的一杯拿过来,又将另一杯酒尽数倒进盘子之中,随后在那原先的酒杯中倒了些茶水。
谢危既渴了便喝一些。
谢危天色还未暗,不必怕。
谢危的声音犹如幽泉击石。
只这般好听的声音说出来的却暗暗含着另一种意思,叫人脸红。
此时天色未暗不用怕,那么意思不就是天色暗了,她便该害怕了么。
可今日她再想躲是躲不开的。
姜迟晚好。
只姜迟晚还未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软着声音从他手中接过那装着茶水的酒杯,二人红色喜服的袖袍缠在一起,饮下了这杯合卺酒。
这茶并不好喝,带了几分酒的余味。
姜迟晚又因着紧张,那手都是颤抖的,有些许茶水从她嘴角溢出,她方才想取张帕子擦拭一下,谢危的唇便落下来。
他细如修竹的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微凉的唇瓣落在她的唇上,撬开她的贝齿。这吻带着几分酒气,又来的猛烈。
二人的唇分开后,谢危便觉姜迟晚的脸又红了几分。
谢危卿卿,你终于是我的了。
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姜迟晚娇嫩的脸颊,心中欲火愈燃愈烈。
只片刻他便压下那心中疯了一般蔓延的感觉,克制着自己。
龙套谢大人,上菜的婢女们来了。
这让人发热的气氛被门外婢女的声音打断,谢危的声音几分哑然,只说了声好。
门被人打开,五六名婢女手中皆持了菜盘子,上面的菜肴被盖住,仿若有丝丝缕缕热气冒出来。
姜迟晚谢危,这不合礼仪。
姜迟晚几分急切地去拉谢危。
若是叫人知道他们大婚之时在婚房中还用了饭,传出去定会叫人多说些闲话的。
谢危无事。
谢危这些皆是我府上的人,今日所邀宾客也都是些熟悉的,没人会将此事说出去。
谢危淡然道。
待到上菜的婢女都离开,便拉着姜迟晚坐到了桌边,桌上摆的尽是些姜迟晚爱吃的菜。
忽的叫姜迟晚又想起在宫中伴读之时,被他逼着吃饭的时候。
那时她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同谢危一起坐在婚房之中吃饭,当真是如梦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