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儿靠在润玉肩头耳语:“没想到旭凤居然真的喜欢她。”
没看连给妻子的信物都送出去了。
润玉道:“早有迹象了,只是我先前并不肯定。”
穗禾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润玉继而又道:“先前我以为锦觅是男子,两人不可能在一起,便一直没说过。”
穗禾点头,她先前也有猜测,但也只是随意一想。哪知道背后有那么多意外。
太微对旭凤道:“难道你忘了你还有婚约在身吗?这给未来妻子的东西,不能落在旁人手中。”
水神还在一旁看着,太微可不想落人话柄。
旭凤沉默着不愿开口。
锦觅懵懵懂懂的觉得他们像是在说旭凤送她的东西。
她把那根寰凤谛翎拿出来,递给旭凤:“是这个吗?既然是给你妻子的,那还给你!”
锦觅表情真诚,不见一点儿难过。
穗禾见状低声对润玉道:“旭凤这下要伤心了。”
润玉抿了抿唇,没接穗禾的话。
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叫锦觅的人只怕对旭凤没有那份心思。
旭凤失魂落魄的看着锦觅递过来的手,臂似千斤般迟迟不愿接过。
旭凤:“给了你,便是你的。”
锦觅犹豫的看了一圈身周,接触到荼姚狠厉的目光,心尖颤了颤。
她抓起旭凤的手,把簪子塞了过去:“你妻子的,我要不起。”
说完,她飞速的跑到了水神身后站着。
旭凤想追上她,被荼姚一声厉喝打断:“旭儿!”
旭凤浑身一震,最终停下了动作。
一场宴会草草收场,没谁敢对宴会上发生的事说什么。至于私下的,说不说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穗禾和润玉回到翼渺洲,没有管后续。
听说天帝派了旭凤去魔界边境驻守,因为最近魔界又有了蠢蠢欲动的趋势。
翼渺洲莲池的莲花又开了,润玉将新开的莲花瓣择下,做成了美味的莲花糕给穗禾。
华珩不爱吃甜食,早早的跑去了祖母昭鸾宫中,与她一同用膳。
润玉将盘中的糕点递给穗禾道:“教习先生之前来跟我说,珩儿学得太快,他已经教不了他了。”
穗禾吃下一口糕点,顺手塞了一块到润玉嘴里。
“我知道了,赶明我把他扔进火池去炼炼,说不准他对火焰的动用会更上一层楼。”
润玉笑着给穗禾擦去唇边的碎屑道:“后面还是要你费心教导他了。”
可惜了自己是水系,论对火属的运用还是穗禾技高一筹。
穗禾道:“儿女都是债,夫君,你觉不觉得我们这个孩子生得太早了点?”
如果没有华珩,她和润玉还可以多逍遥一阵子。随便去什么地方游玩都好,至少不用困在翼渺洲。
润玉无奈的轻乱穗禾鼻尖:“说什么傻话,多少夫妻想求一个子女都难做到。”
当初要不是天后迟迟未有血脉,他润玉也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做他的小妖。又何谈与穗禾在一起,还诞下了麟儿。
穗禾不说话了。她也就随口那么一提,或许是真的想念那段可以和润玉独处的日子,不用天天惦念家里的这个小家伙。
穗禾依偎进润玉怀里,蹭了蹭他的颈侧:“是我说错话,我也很爱我们的珩儿的。”
润玉揽住她的腰,与她亲昵的靠在一起:“我知道。”
穗儿是华珩的母亲,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不远处,魇兽蹦蹦跶跶的走过来,紧跟在它身后的就是撅着嘴,一脸不高兴的华珩。
“父亲母亲,你们在说什么呢?”
华珩听到了,并且很不开心。
穗禾微不可察的心虚,一把抱了他在怀:“说珩儿是我们难得的珍宝!”
华珩一脸不信,双眼都写着母亲骗人。
润玉摸摸他的头:“没骗你,你不知道当得知你母亲怀了你时,父亲和你母亲有多高兴。”
华珩好奇的问:“有多高兴?”
润玉看了穗禾一眼,穗禾抱歉笑笑。
润玉牵住华珩道:“走,父亲带你去看一样东西,你就知道了。”
华珩来回打量着穗禾和润玉,像是在评估两人的话。半晌,他才道:“好吧!那去看看!”
他率先跳下穗禾的膝头,走在了前面。
穗禾问润玉:“真带他去看啊?你做好了吗?”
润玉朝他眨了眨眼,让她放心:“前几日刚做好。”
华珩在前面喊他们:“父亲、母亲,你们快些!”
润玉、穗禾相视一笑,同时回答:“来了。”
路上穗禾问华珩:“珩儿,你不是去找祖母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华珩闻言停下脚步,在怀中掏了掏,拿出来孔雀样的玩偶,递给穗禾。
穗禾接过,左右看了看,上面沾满了润玉的气息。
润玉见状也微微睁大了眼,两人一同看向华珩。
穗儿:“这个你从哪里弄来的?”
华珩昂了昂脑袋:“是父亲的鬃毛,我偷偷采了些做的。”
润玉无奈抚额:“所以你之前偷剪我原形的毛发就是为了做这个?”
华珩哼了一声,道:“要不是我的鬃毛不够多,我才不会用父亲的。”
穗禾的生辰就要到了,这是华珩给穗禾准备的生辰礼。
穗禾拿着那只孔雀玩偶,笑着道:“母亲很喜欢,谢谢珩儿。”
华珩突然啊了一声,一脸懊恼:“母亲生辰还有五日,我给早了!”
穗禾笑意越发灿烂:“没事,早一日收到珩儿的礼物,母亲早一日开心!”
华珩还是皱着眉头,不太高兴的样子。
润玉向穗禾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来。
他蹲下身,揉了揉华珩柔软的头发,问:“光记得母亲生辰了,那父亲的呢?”
润玉的生辰与穗禾相差不过两日。
华珩看了看他,慢慢的从怀里又拿出一样东西。
是一个木雕的龙。
就是雕刻的工艺不太好,龙样有些走形。
润玉接过一看,笑着问他:“这些是谁教你的?”
华珩:“祖母啊!”
润玉抚了抚那木龙脖颈间的鬃毛,柔软细腻,充满穗禾的气息。
穗禾点了点华珩的额头:“好啊你,还去找祖母要了母亲的幼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