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这就是个新鲜事了!
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叛离宗门。可你要说她大逆不道吧!好像这容谷主才是说不过去的那个。
小姑娘就是坚持了自己的道义,反倒被当家人说,难怪人家委屈嘛!
轩辕派掌门假模假样的劝容谷主:“你这也太不明事理,逼得人小姑娘连出师门都说出来了!”
容谷主简直想啐他一口,你知道个屁!
这本来就是个半路出家的!
容谷主忍住了没有爆发的怒气,竟扯开了唇角温声道:“你才入我点晴谷不久,也怪本谷主未与你言明,谷中弟子切记不可自相残杀。”
穗禾点头:“我杀了乌童,所以自请出谷。”
容谷主剩下半截“但是乌童违反谷中规矩在先,不在此列”的话顿时被堵了回去,表情一阵青白,说不出的难看。
褚掌门这时劝穗禾:“你杀乌童事出有因,怪不得你。想必容谷主也不会真的怪你。”
穗禾道:“弟子知谷主仁慈,更不该让谷主难过。”
穗禾又说她才入谷主不久,就给点晴谷带来麻烦,心中也是不安。
话已到此,容谷主已然看清穗禾没有再待在点晴谷的心。
若没有这么多人看着,容谷主一定不会轻易放她离去。要是她私自叛离,他更可以广发号令,让她在所有修士间失去立足之地。
可眼下这种情况,显然这种办法并不适合。
一个心中没有点晴谷的人,留着也是无用。容谷主阴着脸同意了穗禾的话。
不过他话说的好:“你与无点晴谷缘浅,望你能找到一个好的去处!”
实则心里已经决定等簪花大会结束,就让谷主弟子追杀穗禾。当然,是私下里的。
这样的事情不好摆在明面。
穗禾对容谷主的想法有猜想,但她要的也只是明面上的解除关系。不然,依她的修为早就走了,谁还管这些弯弯绕绕。
离泽宫宫主给她找的落脚地,就是不喜欢,也要有过得去的理由。
否则,司凤也会难做。
至于后面容谷主对离泽宫宫主有多埋怨,他也无法因为这个事去说对方。
轩辕派掌门等人看了好一场戏,满意的同时,更高兴能瞧见老对头吃瘪。
轩辕派掌门对容谷主笑道:“我说你也该多关关你门下的弟子。你看看,居然还出了个身染魔气的。再这样下去,你点晴谷岂不该改称魔门了?”
容谷主皮笑肉不笑的回不去一个冷笑:“你不如多鼓励鼓励你门下弟子加紧修行,毕竟轩辕派已经连续百年最后了!”
“你……”
褚掌门插言:“两位就别吵了,还是看接下来的比试吧!”
穗禾退出点晴谷,意味着她自动也退出了本次簪花大会。大会最后以司凤的胜出落幕,褚璇玑几人纷纷表示要办个酒席庆祝。
说是给司凤庆祝,但等酒一喝上,褚璇玑几个笑闹到一处,反而是司凤拉着穗禾走到了一边。
穗禾手上还端着一个小酒壶,疑惑的看着司凤。
司凤看那个喝得正高兴的几人,见没人过来,这才跟穗禾道:“今日大会上,你的故意的吗?”
穗禾挑眉,饮下一口酒:“你看出来了?”
司凤叹气:“你之前那样说,我怎么看不出来!”
司凤又道:“还是师父没考察清楚,那点晴谷一点也不适合你。”
穗禾拿酒壶碰一碰司凤脸颊:“我不喜束缚,不怪你师父。”
就是换个作风好的,她也不一定待的下去。
酒壶被冰冻过,壶身还沁着凉意。贴上司凤脸上时,司凤被冻的一激灵。
他看向穗禾的眼中有点无奈,却也没开口说她什么。
穗禾见状笑了笑,拿回酒壶接着喝了一口。
司凤就这样看着穗禾饮酒,白皙的面容因酒意染上红晕。渐渐地,明明没有喝酒的司凤竟也像喝了酒般,目光变得痴痴的。
司凤没问穗禾既然不喜束缚,为何还要去点晴谷一遭。说来说去,不外乎是因为那是他拜托师父做的。
穗禾明面上冷淡,有什么事情也不爱说,可其实她是一个很柔软的人……
司凤的想法,穗禾不知道。不然,她都要笑出声。
她要是真的心软,就不会利用乌童,还干脆利落的了结了他的命。
若玉从后一拍司凤肩膀,司凤猛然惊醒,心头加速跳动,率先去看穗禾的反应。
见她毫无所觉的与若玉交谈,司凤心下不由黯然一秒,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司凤?司凤?”
若玉晃了晃在司凤眼前的手,唤回对方的思绪。
若玉对上司凤的眼神,疑惑的问:“你想什么这么专注,我跟你说话呢!”
司凤眨了眨眼,道:“你说什么?”
若玉没脾气了,说再过两日他们就要启程回离泽宫,问司凤要不要再跟大家去逛逛。
“跟谁去逛?”司凤问。
褚璇玑并褚玲珑、钟敏言几人从若玉身后过来,褚璇玑道:“跟我们啊!等你们走了,我们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见面。”
离泽宫向来隐蔽,宫内弟子对外没多少交际。这一离开,又将会是多年难见。
司凤问穗禾:“你觉得怎么样?”
褚玲珑几人随着司凤的话同时看向穗禾,眼带期待。褚璇玑双手合十在胸前,可怜巴巴的看着穗禾。
在他们身后,被褚璇玑特邀来参加的昊辰开口道:“难得璇玑交上你们几个好友,不多游玩一次,太过遗憾。”
穗禾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褚璇玑拉着穗禾和司凤重新坐回酒桌上,其余人跟过去。昊辰走在最后,笑看着褚璇玑与众人笑闹,时不时目光落在司凤和穗禾身上,眼中探究不减。
在昊辰没注意时,穗禾也在打量昊辰。
之前就感觉昊辰的表现很奇怪,现在这种感觉更明显了。
司凤将穗禾面前的酒拿了过去,穗禾去端酒的手一空,没碰到酒壶。再一看,司凤竟把它放到了离她两人远的位置。
穗禾哭笑不得,问:“你这是做什么?”
司凤不赞同的看向穗禾:“你已经喝了很多了,不能再喝了。”
穗禾:“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易醉吗?”
司凤不听,坚持道:“那也不行!”
穗禾看了他半晌,如愿不再去动酒。司凤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