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事,有些惊讶。
乔母笑了一声:“你之前一心只想习武,连给你牵线的其他公子见也不肯见,我没事给你提这个干什么。”
李相夷暗暗握紧手中的少师。
幸好阿娩对那些人不敢兴趣,不然哪儿还有他什么事?
不过这件礼物是极贵重的,李相夷不确定的看向乔婉娩。
乔婉娩笑了笑,率先接过乔母手上的手环:“谢谢母亲、父亲!”
乔父、乔母均欣慰点头。
乔婉娩转身对李相夷道:“收下吧!接下这手环,未来你就戴上了我乔氏婉娩的印记。”
这话好生霸道,李相夷却笑得十分不值钱的样子接过了乔母手中大一点的手环,一下子给自己套上。
李相夷:“多谢伯母!”看到一边瞪着这边的乔父,接上一句:“多谢伯父!”
难得的,这回乔父看他顺眼许多,也不对他横眉竖眼了。
乔母道:“这才对嘛!”
乔父嘱咐两人:“如果在外面遇上麻烦就去找我乔氏的店铺,只要出示身份,他们不敢不认。”
乔氏除明面上的矿产外,暗地里的产业遍布整个大熙朝。因此乔父也有底气说出这句话。
他给了李相夷一个令牌,可以证实他的身份,借用乔氏的力量不会受阻。
这代表乔氏对他真正的接纳。
至于乔婉娩的,早在她最开始离家时,乔父乔母就将最高级别的和黄玉佩给了她。
李相夷显然明白乔父这番举动代表的意义,心中动容,对乔父抱拳深施一礼:“还请伯父伯母放心,相夷定不负所托!”
他从前的家人不多,唯师傅、师娘和师兄三人。如今,再添上三人......哦,不,是四人。忘了阿娩即将有弟弟或妹妹了。
李相夷笑容明朗,真是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了!
乔婉娩也对乔母嘱咐:“母亲在家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您怀着孕,可千万别累着。到了孩子出生的时候,女儿会回来的。”
乔母笑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乔婉娩又转向乔父:“还有父亲,少研究些你那些棋谱,多陪陪母亲!”
比起她这个女儿的陪伴,她相信母亲还是更喜欢父亲在身边。
毕竟从小,她若有假日从逍遥剑派归家,在他们身边待久了,两人还会嫌她烦。
这也是她无所顾忌在外跑的原因。
乔父连连点头:“知晓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快些出发吧!”
这不,说着说着,刚开始还不舍的人转眼就催他们。
乔婉娩无奈的对上乔母含着笑意的眼,忽然也笑了出来。
辞别长辈,他们一路东行,到了一处风景优美的小镇停下。因为这儿的秀丽景色,李相夷和乔婉娩双双心有所感,互相演练剑招。
短短时间,两人都有了不小进步。乔婉娩的溪月花香集心法几近大成,李相夷自创的扬州慢更是到达了顶峰。
这下,天下真的再难有人是两人对手。
李相夷曾给乔婉娩背过他的这套心法,修炼扬州慢,内功为天下至刚至阳,可克制一切阴寒,可惜不适合乔婉娩。
再者乔婉娩本身所学的心法溪月花香集,传闻是百年前隐世门派“君子门”的独有秘法。
君子者,当“枕石溪畔,听雨危楼,水月花香无尽愁”。
修炼此心法者,一旦练至大成,犹如君子畅游山水之间,真气挥洒自如,攻守兼备,为天下一等潇洒的内功心法。
也不知乔父当年花了多大的代价,才为乔婉娩寻得此物。
回到眼下,李相夷在进行完每日的晨练后,无意说了句“我的‘相夷太剑’也进步了”。
正在一旁旁观的乔婉娩好悬没失了仪态。
在李相夷问出那句“怎么了”之后,乔婉娩努力克制自己想笑的情绪问:“我记得你之前不一直说你这几招叫‘明月沉西海’‘小楼昨夜又东风’和‘游龙踏雪’吗?”
她初初听到时,还感叹对方挺会取名字。
李相夷挠头:“是啊,它们是我‘相夷太剑’里的招式名。”
乔婉娩疑惑:“你就没觉得这个名字有哪里不对吗?”
“什么不对?”李相夷也不解。
乔婉娩道:“‘相夷太剑’,相夷、太剑。”她语气慢了慢,缓缓念出最后两个字。
“这下懂了么?”
李相夷当即沉默了一会儿,而后一拍桌子:“好啊!我就说那老头当时在听见我取名的时候一脸坏笑,他怎么都不提醒我!”
看他回过味,乔婉娩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相夷气急:“阿娩!”
乔婉娩清咳一声,止住笑意,一本正经道:“其实、其实不细想,这个名字还是很好的。挂上了你的名,一听便知是天下第一李相夷自创的剑法。”
李相夷挑眉:“真的?”
乔婉娩点头:“真的!”
李相夷哼哼两声,自信又张扬的道:“说的也是,那我不改了!”
原来他还考虑要改名吗?
乔婉娩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安慰的过快了,真的是不细想还好,一细想总觉得以后相夷报出剑法名称,都像是在骂自己。
但看见李相夷浑身止不住的朝气与活力,乔婉娩又歇了心思。
她就是随意一想,只要相夷的功力够高,“相夷太剑”只会成为武林至高剑法的代名词,哪里能扯上骂不骂人的意思。
思及此,乔婉娩再次肯定道:“不需要改,世人只会追寻着强者的脚步。”
这个道理亘古不变。
李相夷说他想建立一个门派,扫平天下不平事,肃清武林。
李相夷:“如今江湖纷乱四起,到处打打杀杀的,这不是我向往的武林盛世。”
他邀请乔婉娩:“阿娩,和我一起,我们去结束这乱象吧!”
他的眼中有无尽的烈火与热血,仿佛要灼烧尽天下所有的污秽与邪恶。
乔婉娩被他的意志感染,慢慢点头。
“好,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