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闻声看向莹灯，语气平淡道：“放下就好！”
莹灯依言放下手中托盘，张口欲言。
“帝君，小仙……”
“听闻妙法阁最近事务繁忙，你若无重要的事，便退下吧！”
应渊举起书重新看了起来，赶客的姿态很是明显。
莹灯气恼，冒犯的话脱口而出：“帝君为何这么不待见我？我自认从没做过对不起帝君的事！”
哪怕她的确另有打算，可那并不会妨碍到帝君不是吗？
明明他抬手就能帮忙，可他却从不对她网开一面。
天欢忍不住嗤笑一声，道：
“莹灯，我发现你出了衍虚天宫，胆子还变大了。”
她走过去一把掐住莹灯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
“谁教你这么不知尊卑的？居然敢这么对帝君说话！”
天欢下了狠力，莹灯被她掐得泪花都冒了出来，连忙用手去抓天欢的手，想让她松开自己。
可惜她做的都是无用功，不止没能撼动天欢半分，反而让天欢瞧着她狼狈的样子十分高兴。
应渊等了会，见天欢还没玩够，眼中闪过无奈。
“别玩了，天欢。”
天欢哼了一声，潇洒地一甩手。
莹灯被扔倒在地，心里痛骂天欢，却再不敢抬头暴露自己的情绪。
“莹灯知错，小仙只是一时情急，还请帝君宽恕！”
应渊扫了她一眼，垂眸冷声道：“既然知道，就自己去天刑台领罚吧。”
莹灯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应渊。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天欢不耐地皱眉催促，嫌弃她没一点眼色。
莹灯没办法，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心中很是不甘。
帝君这儿有天欢在，她的机会微乎其微。
她努力了怎么久，不仅没把天欢打压下去，反而吃亏的全是自己。
她只是想要成就仙灵而已，为何总不给她一个机会？
天欢等人一走，迫不及待来到应渊身边坐下，支着脑袋看他。
应渊八风不动，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最终，还是天欢先开口问：“应渊，你为何从不动怒？这么多年，我都没见你发过一次火。”
“修行，修的就是心境。”应渊斜了天欢一眼，道：“你心性不稳，要练的还很多。”
天欢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成想又落了顿唠叨，颇有些不满。
“你说就说，怎么又批评我！”
天欢觉得自己已经够努力了，之前帝尊可是都夸她进步快的。
应渊拿她这受不得一点委屈的性子没法，只得耐心解释。
“我不是批评你，是希望你好好记着。”
“腾蛇天性易躁易怒，你小心一个不注意走火入魔。”
听到他是好心，天欢这才笑笑，捏了捏应渊的臂膀，帮他放松。
应渊被她触碰到的地方陡然窜起一股麻意，不自在地侧了侧身，避开她的触碰，轻咳一声。
“好了，你若是无聊，不如来陪我下盘棋。”
说着，他一抬手，一座棋盘赫然出现。
天欢一个闪身溜到门口。
“我还有事，这就给你叫桓钦来，让他陪你！”
话落，人就不见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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