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可以耐心点，大不了我帮你去向帝尊求情。”
桓钦一脸你可饶了我的表情，指指应渊：“他在战场上被人打了？怎么这副表现？”
天欢一听便以为应渊没把实话告诉桓钦，替应渊转寰道：“没有，他就是为丝璇背叛仙界感到悲哀。”
桓钦点点头，让天欢快带人回去，一边还道：“谁也不想这种事发生，应渊平日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天欢搀扶着桓钦，感激开口：“今天多谢你，改日来衍虚天宫请你喝荷花酒。”
桓钦长眉微挑颇感兴趣道：“那我要你们宫里才收的那两朵菡萏酿的！我和应渊念叨几次了，忒好喝，就是你也太小气了，连应渊都不能多从你手里扒几瓶出来。”
天欢横他一眼：“那两朵小花几百年就只酿那么一点，有得你们喝就不错了！”
桓钦笑着看天欢带着应渊离开，却又在两人身影消失的瞬间收了笑容。
修罗血脉，玄夜的后裔，应渊，我该拿你怎么办……
应渊卧房
天欢将人带进屋安置在床榻上，应渊面颊微红，眼眸似睁非睁，半合的唇开开合合，像在呓语。
天欢凑近了些，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可等了几息，他却又突然不说了。
天欢直起身，帮应渊把垂落在身前发带理顺，本来只是想替他盖上被褥后就离去。
可她刚一起身，却发现自己迈不动脚。回头一看，应渊原本该老老实实盖在被子下的手，居然不知何时伸了出来，还正好拽住了她的裙角。
应渊迷眸的双眼微睁，哪怕罪了，还是本能得知道身边的人是谁。
“天欢，多陪我一会儿。”
他说这话的身声音很音，但天欢听清楚了。
她想到之前帝尊告诉应渊真相时对方的反应，心里陡然说不清什么滋味。
同情有，但怜悯之意更甚。
应渊原本万万不该与这两个词有关连，可天欢找不到任何词更能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他们相识近万年，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么脆弱的时候。
天欢在床边坐下，握住了他的手。
应渊在第一时间抓紧了她，迟迟不肯放开。
天欢：“放心，我就在这，哪也不去。”
应渊重新闭眼睡了过去，天欢看着他熟睡的面容，不自觉伸手想要替他抚平紧皱的眉头。
纤白修长的玉指悬在应渊眉宇上方，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之前，天欢蓦地蜷缩起手指，将手收了回来。
心跳有一瞬间的不平静，天欢默念一会清心决，才将心头方才的躁动消去。
自己居然想摸应渊的脸，她是失心疯了不成？！
第二日一早，应渊抚着宿醉后还有些昏沉的头从榻上坐起。
他虽然醉了，但还没到完全失去意识的地步。
桓钦是他知交旧友，就算让他知道秘密也没什么。桓钦陪他喝了半天闷酒，然后喊来天欢接他……等等，天欢。
回忆起自己扯住天欢的裙子，非要人留下来陪他的样子，应渊刹那间闭上眼，脸上闪过郁闷和头痛。
他怎么会这么做！还脆弱到让小姑娘陪了他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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