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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宝失忆了

影视:莲花楼

私设:方多病被人喂了离魂草,此草迷人心智,诱人上瘾,关河梦解了他的瘾,但是方多病就此失忆。失忆的小方每日都想跑!!

ooc 短篇

莲花楼 李莲花✕方多病

1

祝方多病眯着眼睛躺在院子桃树下的摇椅上,一面慢悠悠在椅子里摇着,一面若有所思。

这是他被带来这里的第二天。

府上看似看守不严,很好跑的样子,实则各处出口上都有暗卫把守,每次在他想要跑的时候都能被拎着领子,带到李莲花面前。

烦得很!

李莲花,那个自称是他师傅的…..

英俊男人。

从他醒来到现在也有整整一个月,方多病仍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并非他不愿意承认李莲花是他的师傅,而是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和这个所谓的师傅有着如此昼夜不分、床上床下、颠鸾倒凤的混乱关系。

虽说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也不是傻了,徒弟怎么能和师傅这样那样?

——起先是他在一个美妙的清晨醒来,先看见身下的锦被,又看见头顶的暖帐红绡,接着便感觉自己手中攥着什么东西。

他先用手指捻了捻,发觉掌心里有张纸条,于是下意识地打算抬起手展开纸条看看上头写的内容。

因为刚刚苏醒的缘故,他对身旁一直多出来的呼吸声毫无察觉。

方多病把字条举到眼前,正要喃喃地念出上头的字:“旁边的人是……”

下一瞬,一只手横穿眼前,直接把他的胳膊按到枕边,方多病身上压来一具身体,温热的呼吸起伏在他颈侧。

“我是李莲花,我们三年前相识,我们一起探案,一起闯荡江湖,你说过你最喜欢和我在一起。”李莲花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还没睡醒,伏在他颈窝里不肯抬头,只呢哝着慢慢说,“你大病初愈,还没想起这些,但是得相信我,不要乱跑。”

李莲花停顿了一下:“听明白了吗?小宝。”

方多病眨眨眼,盯着床顶不吭声。此时的他受制于人,自然老老实实藏着尾巴,先用目光在李莲花的脸上来来回回打量了两圈,随即试探喊道:“李莲花?”

“嗯?”

方多病眼珠子一转:“师傅?”

“嗯。”

方多病脸上平静:“你顶到我了。”

李莲花“……”

李莲花伏在他肩上看了他一会儿,自顾下了。

方多病舒了口气,隔着屏风瞅见李莲花在那边穿衣洗漱,便慢慢坐起来。

李莲花取了一身月白色的新衣裳给他穿上,方多病才要起身,便头脑一昏,往下坐去。

“怎么了?”李莲花问。

方多病:“没事,有点头晕。”

李莲花沉默了一瞬:“应是昨夜染了风寒了。”

果不其然,到了中午,方多病迷迷糊糊发起低烧来。

他睡在床上,意识昏沉,李莲花煎了驱寒的药给他,哪晓得盛了药的勺子一递到方多病嘴边就被躲开。

“……李莲花”方多病呓语着喊,“李连花呢?”

李莲花搁了药,准备把他扶起:“小宝,醒醒,我在这。”

连唤了两三声,方多病的呼着热气睁眼了。

他靠坐在床头,等李莲花再把药递到嘴边时,他反射性地躲开,李莲花又把药往他唇边递。如此躲了两三回,李莲花叹了口气:“当真不喝?”

方多病摇头:“不喝!”

“当真?”

方多病回过头:“不…”

话没说完就被李莲花捏住下巴,一勺药就顺利进嘴了。他反抗不得,只得咽下去。

“……你,”他吐吐舌头,呸,真苦。

李莲花端着药碗放到他手上,看看手里黑黑的药汁,又看看旁边那只似笑非笑的老狐狸。

方多病选择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嘴里被塞了颗甜甜的蜜饯,覆盖了刚才的苦。这老狐狸也不是很坏嘛。

又过了会,李莲花约摸方多病嘴里苦味散得差不多了,才叫人进来传饭。

这是方多病受伤后第一顿正儿八经的晚饭,几乎算得上过去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见到荤腥,之前那些日子,迫于药物反应,方多病连多喝几口小米粥都要反胃,今天乍然醒了,看着一桌子好菜,难得地先咽了口唾沫。

李莲花怕他贸然进食太多肠胃不适,只准他吃了两口肉汤,又添了半碗素面和一碟子爽口素菜便叫人把饭撤下,方多病一顿饭吃得意犹未尽,还没回过味道,又被李莲花拎到浴桶里洗洗涮涮,再被塞进被窝时,便是深夜了。

正裹在被子里打哈欠,忽见李莲花掀开帐子也要进来,方多病一急,从被子里伸出脚抵挡,发觉自己脚心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踩在李莲花腿间,便不动声色地往他大腿上移了移:“你还是回房睡吧,总在我这睡也不太好啊。”

李莲花低头,对着他露出裤脚的半截小腿凝视片刻,方多病如今确是比以前瘦多了。

正要抬手去抓,方多病便伶伶俐俐地把脚缩了回去。再抬眼,便对上了他略带鄙夷的目光。

方多病大半张脸躲在被子里,露出一双长而翘的眼睛,也斜着他。

“这就是我的房间。”李莲花撩起被子躺进去,一把将方多病搂进怀里,埋头嗅了嗅,“你不能总赶我走。”

“嗯?”方多病背对着他,“咱俩以前也在一起睡?我是说,我失忆以前。”

“对。”

方多病动了动,下意识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反正我现在是不记得,话还不是由得你随便说。”

李莲花真诚地说:“我从不说谎。”

方多病:“……”

方多病又打了个哈欠,意识有点迷离,没力气和这人再争辩,干脆蜷缩着贴在李莲花身上,不一会儿便陷入沉睡。

方多病做了梦,梦里的他在发疯,捅了李莲花一剑…

方多病一下惊醒,偏头看了看旁边的人。

方多病坐起,他一离开枕头,李莲花就跟着醒了。

大半夜两个人一躺一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地对视,李莲花先带着浅浅的鼻音问:“怎么了?”

方多病掀了他的被子又要扯他的衣服,被李莲花按住手:“现在倒是不害羞了?”

方多病脸一红,抽出手,一面倒下一面摇头:“我梦游,梦游呢。”

他紧了紧被子,嘀咕完就睡,留李莲花讷讷的,对着他躺下的后脑勺一头雾水,直睁着眼睛琢磨到天亮。

其实对方多病而言,现在的日子过得也不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愁吃喝,只是李莲花夜里睡觉总爱捏捏他的胳膊捏捏他的腿,仿佛在定时检查他身上每天长了几两肉。

方多病总感觉自己像一头待宰的猪,被拐来这里,等长到合适的斤两就要被抓出去卖。

他决定逃跑。

爬墙失败,破机关失败,武力制服失败……法子之多,很难不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

但方多病没有气馁,因为他最近想到了一个新办法——挖墙洞。

他趁李莲花不在,自己转悠到小厨房,蹲到灶台下的竹背篓里偷了把抹泥巴的小锹子,接着把那东西藏在自个儿袖子里。

方多病从自己住的那处院子起,先估摸着离府外大街最近的一个方向,然后顺着那方向寻到一处隐蔽的墙角,只要李莲花不在,他便想法子遣退下人,跑到墙角那挖起洞来。

估摸着李莲花要来了,就赶紧换上干净衣服,乖乖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与此同时,为了避免自己表现得太过安静而惹人怀疑,方多病每晚夜里必定要找那么一两个由头向李莲花旁敲侧击表达自己希望出门的想法,在得到李莲花的拒绝后他才安心睡去。

都说狡兔三窟,方多病为了挖个墙洞,心上七个窍眼全用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既要防着撞见人,又要算着李莲花来的时间,卡着点儿地往回赶。

所以每天吃得香,睡得香。

李莲花忙着处理万圣道的事,他们把人抓了,又喂了那么多离魂草,这是绝对不能这么算了。也就无暇察觉方多病的小动作,只偶有一次忽感方多病这段时间安分得反常,便将院子里常进常出的几个小厮叫过去问了一圈,得到的答案是他每日除了吃就是睡,不是在院子里晒太阳就是躺床上发呆。

李莲花闻此虽觉奇怪,便叫了人去查。

“回禀公子,几个院子都看过了,总共……”汇报的人看了看李莲花,“总共找到八处墙洞。”

贺兰破:“都是方公子挖的?”

“看挖洞的手法……应该是。”汇报的人张了张嘴,觉得这方公子好像一只很厉害的地鼠。他有点想笑,瞅见李莲花的脸色,又硬生生把笑压了下去,一本正经地道:“正好连成一条路线,再挖一个洞就能通到府外。”

李莲花的手几度握紧又松开:“我就知道,他没那么老实。”

方多病今天心情很好,因为昨天他挖到的地方已经可以听见人声了,他决定今天就逃走。

一想到自己即将看到外头的世界,方多病就不免笑出声来。

方多病突然想起李莲花,那笑便凝固在嘴边。李莲花固然是很好的,可是他总不能带着对方一起走。再说李莲花要是得知此事,根本不会让他走。

方多病想着就要离开李莲花了,心里莫名空落落的。可他也不想一辈子被关在那一方院子里,否则几时才是个头?

方多病摩拳擦掌,贴着墙根去到角落,把墙洞前头用以遮掩的几个大石块搬开,再匍匐到地上,他双肘支地,膝盖屈起,爬得很是狼狈。

他一身脏兮兮地钻出来,刚一抬眼,就见一双靴子出现在他面前,顿时笑不出来,李莲花正垂头看着他。

方多病心想:完了。

方多病只得硬着头皮往出爬,不过不知这洞是不是因为见了更厉害的来了故意跟他作对,他使了半天劲还卡在里边。

本来就因为被发现,逃跑计划失败,现下又卡在洞里,方多病觉得自己脸都丢光了,干脆趴在地上不动了。

李莲花愣了下,使劲憋笑,才没笑出声,怒气也就此消了一半。

李莲花帮着方多病从洞里出来,后者一身碧蓝色的衣衫的下摆像从泥水里才捞起来,连带脸颊和鼻尖上也多了几抹干巴的泥点子,浑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就再也找不到干净的地方。

李莲花怕人受寒,把准备好大氅给人裹好,才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多病一时有点傻眼,这是伤心了?不管他了?别呀,还是管管吧。边想着,身体已经诚实地抬脚去追了。

回了青园,李莲花先命人添了碳,又传了两大桶热水,把方多病从头到脚洗出了本来面目,再给擦干头发,裹上两层厚衣裳,把人端到床上,忙活完这一场,才算完事。

方多病佯笑:“我今天其实在捉迷藏。”

这是什么烂借口,说完他自己都尴尬地想扣地。

见李莲花不搭理他,方多病开始崩真心话:“我就是想要自由,我有什么错。谁被这么关着不想跑?”

李莲花不为所动,照样是没有给他回应,把人往被窝里一塞,转身就往外去。

连眼风都没给他留一个。

本来李莲花还没有那么生气,但是看到方多病在这么冷的天还由着自己在泥水子里打滚,才是真的生气,显然这人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刚才方多病的话也不能叫他不在意,真的是因为他管的人太紧了?这才叫人天天只想着往外面跑。

估摸着把人晾得差不多了,李莲花才回到卧房。方多病还维持着被他塞到床上时的姿势——整个人直挺挺裹在被子里,只露了双眼睛出来,这会儿眨巴两下,试探地望李莲花,一双眼珠子跟着李莲花转,李莲花走到哪方多病就盯到哪,一副等待发落的神色。

李莲花站在床前,发现自己走时把这人摆成什么样,现在人仍是什么样,长条条躺得像个粽子,头发丝儿都没敢动一下。

李莲花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说方多病胆子小吧,他光天化日挖了九个墙洞,并且很明显知错不改;说他胆子肥,他现在又老实得像随便一个人都能过来欺负一通,保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方多病其实也搞不明白自己在怕什么。

显然以李莲花平日把他当个瓷菩萨似的含着怕化捧着怕摔的态度来看,就算他捅再大的窟窿,对方第一反应都是关心他有没有受伤,而不是责备他。

那就是怕李莲花生气?

方多病在心里嘀咕。不应该啊,被关起来的人是他,没自由的是他,被控制行动的人还是他,李莲花不由分说剥夺他出门的权利,把他囚在这里,不占理的怎么都该是李莲花。他就是想逃跑而已,他有什么错?!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不该一口气捅九个窟窿,那李莲花就一点问题也没有吗?

方多病仿佛突然有了底气。

方多病心想,是了,自己不是怕,只是不愿意被李莲花的臭脾气影响心情,所以才不想惹李莲花生气。毕竟谁生气的时候都见不得别人高兴。

是以李莲花另抱来一床被子在他旁边睡下时,方多病在心中轻蔑地想:他还哄不好一个李莲花?笑话!

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一人盖一床被子,李莲花对着床顶不吭声,只是闭眼睡觉。方多病也仰躺着,太久没动,不知不觉四肢都麻木了。

俄顷,李莲花的那床被子下方,悄悄钻过一只脚。

李莲花卷卷被子,把那只脚扔出被子,还顺便离得人更远了一点。

方多病在李莲花背后瞪他:“幸亏这床挺大,要不你是不得下去睡?小气鬼!”

李莲花不搭理他,方多病越挫越勇,又把脚伸到李莲花被子里,他先是不动,见李莲花这回没打算把他扔出去,他又问:“你不冷?”

李莲花冷冷淡淡地说:“不冷。”

方多病:“不信。”说完,便把脚踩在了李莲花的脚背上,脚尖似有若无地在他脚背上摩挲着。

下一刻,便听李莲花说:“不睡就到外面去。”

“不要。”方多病得寸进尺,干脆把整条腿伸过去,搭在了李莲花的小腿上,“外面哪有这暖和?”

李莲花哂笑一声,嗓音缓慢而低沉:“暖和有什么用,还不是说丢就被丢了。日日同床共枕,到头来还总想着到外面去。”

祝神心道这就不对了,这两件事又不能划等号,我想去外面和你这暖和与什么关系?

祝神叹了口气:“今天姑且算是我的错,我道歉。”

嘴上说着道歉,那肚子里的肠又不知道在几个弯弯绕。李莲花无法,把人扯到自己被子里:“睡吧。”

今天折腾了一天,方多病真有点困了,也不知道李莲花的气消了没有,要是没有他明天再哄吧。

第二天方多病也没哄上李莲花,因为他根本找不到人。问了小厮,那小厮只一个劲地说他在忙。

方多病心想:这是还生气呢?那你倒是出现啊,让我再努努力。

李莲花不见了三天,再回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包袱。

彼时正无聊地在看书,李莲花进来时他都没有察觉。

直到对方把包袱放到他面前,方多病才看见他。方多病发觉李莲花今日的神色异常平和:“不是想下山吗?我给你收拾好了行李。你看……是今天走,还是改日?”

方多病脑子嗡的一响,直直看着李莲花,脑海倏忽空白一片,反应不过来﹣﹣李莲花要放他走。

“你说得对,小宝。每个人都可以追求自由,我没有权力一直关着你。”这是李莲花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直到下山,再到拿着行李走进山下闹市,方多病耳边来来回回都是李莲花的话。

骤然得了自由,方多病简直恍若隔世。好像这些与李莲花一起度过的日子忽就变作上辈子的事了。

他想要自由,这毋庸置疑,可乍然挣脱了束缚,方多病却仍觉得自己缺了什么。

方多病一动不动伫立在喧哗中心,仰天看了看。大抵每个人都在求而不得。他想。

已有却还想要更多。

方多病转身向着来的方向奔跑而去。

原本隐匿在他身后,跟了他一路的李莲花,此刻先是一愣,意识到方多病在往回赶时猝不及防地第一次慌了神。

他跑得快,比方多病先一步回到山上。

他匆匆去到房里,背对着大门长长顺了几口气,勉强让呼吸均匀下来,便听到方多病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李莲花闭了闭眼,整理好神态,若无其事地转过身面向他:“怎么回来了?”

方多病扶着门框大喘气,喘了有一刻多钟,直到呼吸顺畅,才慢慢踏进房门:"李莲花,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李莲花把方多病“弄哭”了。

方多病糊里糊涂,人是上午走的,家是下午回的,这一觉活活睡到第二天才醒。

他一身酸痛躺在枕上,低声嘀咕:“早知道不回来了,这一条命早晚赔在这床上。”

他一脸恍惚,摸到身旁床位,李莲花大抵又起床不知忙什么去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方多病着鞋慢悠悠地下床,他披着外衫晃到门边,才瞧见李莲花正在院子忙着做摇椅。

李莲花看见方多病出来,招呼他过来试试。

椅子舒服得很,方多病往上一趟,从肩颈到脊背,处处严丝合缝的支撑着身体。方多病看着这椅子的做工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一两日就能做好的。

李莲花似是看出方多病的疑问,说:“我已经做了半月有余,今天完成了最后一点。”

方多病问他:“那你昨天还叫我走,我走了,这椅子怎么办?”

李莲花故意气他:“那我就送给别人呗。”

方多病趴在椅子上耍赖:“我不准,我看见了就只能是我的。”

李莲花捏捏他的脸:“不想出去了?”

方多病摇摇头,就这样和李莲花吵吵闹闹的好像也挺好,方多病心想。

#莲花楼#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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