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 因为认识了你，我才认识了我自己。

大家看着杀生丸臂弯中的女孩脸色苍白，她浑身是血，脸上已找不到往日的灵动、阳光的神情，眼神不再发光，是望不到底的空洞，双唇不再粉嫩。

灵宝轻舔戈薇脸颊，试图让她保持清醒。

嘴唇一张一合声音缥缈，“我还活着。”戈薇微笑着安慰大家，还是那弯弯的眉眼，暖心的微笑。

七宝泪水止不住的流，看着戈薇手腕上的血窟窿，“戈薇...戈薇...你痛不痛啊....”

戈薇只是摇摇头。

杀生丸看着臂弯中虚弱的她，一股扑面而来的窒息感，几乎要将他吞噬，未曾经历过的情绪。

他愤怒，却不是为没有手刃敌人而愤怒。

他慌张，却不是因为敌人强大而慌张。

他害怕，却不是为敌人会卷土重来而害怕。

他海中出现那日的夜晚，月光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像无数的宝石铺在海上，前方是父亲的背影。

父亲问他：“杀生丸，你有要守护的东西吗？”

思绪回笼他抱起怀中的她，“别跟着。”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在空中她轻声细语他听的真切。

“杀生丸...”

“嗯，我在。”

说完，怀中的她没有了声响。

脑海中再度闪过，杀生丸，你有要守护的东西吗？

百草谷

百草妖连忙跑出来，“杀生丸殿下....”话还未说完，看见浑身是血的女孩，就给人往屋里带。

看完后，百草妖吐出口浊气，“还好，还好，只是失血过昏迷了。”还好不是多大的伤，这个死丫头就不能小心点，刚走没多久又回来了，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百草妖，低头接着说到：“再加上灵力使用过度，等她在我这把外伤养好，杀生丸殿下您再带她找个女巫看看，就没什么大碍了。”杀生丸怎么找了个这么爱折腾的女人！带我这来她死了，我还得陪上！

百草妖交代完便离开去配药了。

杀生丸半跪在床边，伸手摸着她的额头，紧张的神情消散。

两天后

头脑的晕眩是恢复意识的第一反应，缓缓睁开双眼，是有些刺眼的光线，聚焦视线是有些熟悉的天花板。

感到床边的凹陷，最先进入视线的是，银白色刘海和紫蓝色月牙标志，“杀生丸...”

“嗯，我在。”声音没有一丝的犹豫。

男人立体五官刀刻般俊美，眼底是再也藏不住的温柔。

“奈落呢？”他金眸微颤。

戈薇感到额间传来的轻抚，“被带走了。”

她还是没能把奈落救回来吗？

戈薇心中的苦涩蔓延，“谢谢你，杀生丸。”

床边人起身，“好好休息。”

戈薇闭上双眸，脑海中是那双满是担忧的黑眸。

奈落，别怕，我会带你回家。

三日后

他看着在白山茶花树下的人儿

洁白的面容恢复红润，脸上再看不见那日的病态，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她又回到像以往一样，对着所有事物都好奇的摸样，阳光的照耀为她镀上金色的光圈，她像怜爱世间的神明，为了普度众生而来到世间，用她的温柔救赎人们，用她的温暖照亮人们。

他想起来了，那时在梦魇黑暗中看到的光，就是这样让人感到温暖、安宁。

脑海里回荡的是那句父亲留给他最后的问题。

杀生丸，你有要守护的东西吗?

他想他现在可以回答父亲了。

他想守护住眼前这份美好。

若她的职责是守护世间安宁，他便守护她的安宁。

“杀生丸。”她笑容温柔又明亮，像春日里的第一抹阳光。

他到她身前停下，抬手为她取下一朵白山茶花，低头戴在她耳边。

轻声回到，“嗯，我在。”

看着身前的她，脸上浮出红晕，眼神躲闪低声问到，“为什么给我戴这个？”

他看着她慌张羞涩的神情，可爱的模样让他心脏加快跳动。

“配你。”

他不再会为，未曾经历的感情而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