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萧易人带萧秋水到一公林谢罪,屈寒山面对广陵各大门派,诬陷萧秋水是北荒细作,从屈府地窖放走北荒细作尉迟清。
葛堂主逼着萧秋水使出杜月山传授的濛湘剑法,其实是饮血十三刀。萧秋水才意识到屈寒山早已安排了一局大棋,使自己难以翻身。
萧秋水大哥,你宁可相信旁人,也不相信你的亲弟弟吗?
屈寒山见萧秋水要离开,突袭上前,萧秋水来不及闪躲,屈寒山抓着他的双手,咔嚓一声,萧秋水丹田内的气海瞬间崩碎。
萧易人秋水!
萧易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弟的身形摇晃,飘落在地,鲜血染红了绿草。屈寒山收回手,嘴角勾着得逞的笑。
萧秋水瘫在了地上,视线渐渐模糊。恍惚间,远处似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抹熟悉的绿色倩影冲破人群,正朝他奔来。
是她吗?萧秋水的心猛地一揪,既盼着是她,又怕真是她。他现在这副狼狈模样,嘴角挂着血,怎么能让她看见?无尽的委屈和难堪涌上心头,他闭上眼,最后一丝意识也沉入了黑暗。
萧秋水别信屈寒山……别信他……
屋内渐渐安静,只剩下楚澜音守在床边。即便在昏睡中,萧秋水的眉头依旧紧紧皱着,嘴唇翕动。
前几日是自己受伤,紧接着就是他,连武功都被废了。自己的大哥二哥根本不信他,他就这么独自一人面对着危险。
此刻,楚澜音早已将任务抛之脑后,满心想的是他的事。忽然,她想起自己的大哥曾塞给她的药瓶,里面有两颗能重塑筋骨的药丸。虽未试过,但眼下已无他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她到处一粒褐色药丸,想要塞进他的嘴里,可他牙关紧闭,怎么也喂不进去。楚澜音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
不就是喂药吗,自己刚来的第一天也做了这样类似的事,不怕不怕,有一就有二,救人为紧。
她拿起茶杯抿了口温水,将药丸含在自己嘴里,俯身贴上萧秋水的唇瓣。温热的触感传来,缓缓将药丸渡了过去,又赶紧起身喝了口水,用同样的方式帮他送服。
萧秋水只觉得唇上掠过一丝清甜,像是尝到了春日的花蜜,下意识微微凑近。直到第二次温水渡来,他混沌的意识才清明了几分。模糊的视线里,她的脸庞近在咫尺,唇瓣还紧紧相贴着。
他猛地一怔,那股暖意顺着喉管下滑,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原本冰冷无力的身体多了几丝温度。
唇上的触感还在,带着她特有的味道,让他舍不得移开分毫,他甚至下意识地抬了抬下巴,贪婪地多停留了几分,就连身体上的疼痛都仿佛淡了些。
楚澜音抬眼撞进他那清明的眼眸里,映着她的身影,带着几分她从未见过的灼热。她慌忙起身后退,双手下意识推开他的肩膀。
楚澜音你,你醒了?
萧秋水醒了……刚醒来,就尝到了甜味。
这句话让她的脸更热了,她攥着衣角,连头都不敢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简直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