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嫣然被他看的脸颊发烫,眼神微微闪躲,认真想了想,小声回道
桃嫣然我……我没试过,不太懂。
话音刚落,纪咏眼底的笑意瞬间漾开,带着几分得逞的狡黠,俯身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扫过她脸庞。
纪咏既然没试过,不如,让我来替你探探虚实?
唇齿相缠间,那抹桃花香有了具象的甜。比枝头熟透的桃子更甚几分,是春日里的蜜,漫进心口,连呼吸都染着软绵的甜意。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耳后的碎发,像对待枝头最娇嫩的花苞一般,稍微一动作,便觉得甜意愈发浓烈。仿佛只要对着蕊心稍加轻拢,便有更馥郁的蜜争先恐后地漫出来。
庭院内的雪粒子簌簌落下,砸在松软的雪面上倒也没发出什么声音。纪咏捏着一暖炉,听着她在身侧第无数次地软声相求,终于掀了掀眼睫,指腹蹭过她的脸颊。
纪咏要跟去也成。
他的声音裹着暖炉的热气,贴在她耳畔轻轻呢喃。
纪咏只是今晚,还要你好好表现……说好了,不论如何,都不许喊停。
桃嫣然的脸瞬间红透,像被炉火烧着了一般,伸手推了他胳膊一把。她早该明白的,纪咏就是只狡猾的狐狸,从来都是不会吃亏的,藏的都是步步紧逼的温柔陷阱。
夜色浓得化不开,可烛火依旧通透明亮,她被纪咏吃得透透的。到最后她撑着眼皮打晃,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却依旧没有停下。只能软软靠在他肩头,他的声音里,满是得逞的温柔。
竹林深处有着一座小院,积雪压弯了竹枝,倒把这方小屋衬得愈发隐蔽。纪咏在庭院外会见庆王,庆王刚踏入小院,竟然直直跪在了冰凉的青砖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悲愤。
庆王窦世枢奉上马市作为诚意,就连亲侄女都可以不顾。
庆王可老师至今,还未能帮我招揽下宋墨。
纪咏宋墨?他可是皇帝亲信,招揽他岂不是和皇帝作对?您是生怕陛下觉得您不安分,还没够着那把椅子,就先把自己的路堵死?
纪咏的声音没带半点温度,目光扫过庆王发颤的膝盖。
纪咏届时你又该如何?难道从千里之外的辽东起兵造反?你有这把握?
庆王被说的脸色发白,连跪姿都晃了晃。直到纪咏眼尾微抬,一个淡漠的眼神递过来,他才如蒙大赦般起身。
此刻再看着纪咏,只觉得这位老师句句戳中要害,分明是真心为自己筹谋,先前那点疑虑顿时烟消云散。
庆王可不除他,终究是个隐患。
正想要再说些什么,庆王忽然瞥见窗边。炉火烧得正旺,桃嫣然捧着书卷坐在炉边,侧脸映着暖光,睫毛上似乎还沾着些屋外飘进的雪屑,美得像从画中走出的人。

庆王老师,那位是?
纪咏我的夫人,你的师母。
纪咏侧身挡住他的视线,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纪咏她喜静,殿下莫要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