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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旧事

圣于人间

……

子时爷爷纪年,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午夜爷爷……

午夜爷爷哈哈哈,老秋……你不会是要说这是“神”做的吧?

子千秋没接老友的话,而是定定的盯着昏迷的午夜和子时,午纪年的话音落下,屋内静的可怕。

“神”不是指广义上的神明,否则在两个玄学世家它也不会成为一个禁词。

那是三百年前,灵物等等生物才刚刚有诞生的苗头。各地开始出现体型庞大的人形生物伤人的新闻,据说它无坚不摧,刀砍不破,枪打不穿,此种无法被击退生物的肆虐引起了巨大的恐慌。

而“神”则是这时出现的,祂是一个内里发白外围泛黑的球状生物,祂静静的降临,明明没有五官和脸,却不知为何隐隐散发出一种圣洁又柔和的光辉。

祂无形的羽翼扩大,聚拢,那传闻中恐怖的人型生物居然就在一眨眼间灰飞烟灭,祂是人类的救世主,被奉为“神”,人们为祂建起神庙,虽是没有五官与身体,人们还是根据自己的习惯搭建出了脑海中最为充满神性与柔美的神像,将它放在首都最显眼的地方。

而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神”的雕像下开始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生长出奇怪的物质。那种物质的蔓延速度极快,像蔓却又枯槁,像冰却又灼热,像火却又柔软,像石却又易碎。这番异象很快惊扰了国家高层,而前去探查的武装部队这才在塑像的下方发现一串微小的文字。

“吾等之继任者:子、午、焚,鬼。此之四族,承以大任,沧海桑田,吾将又临。”

没人知道这行字是谁写下,又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而被提到的四个家族却又是国内各界的翘楚,国家本意上并不想冒这个险。当时玄学的认知还非常的浅显,尽管之前出现过一系列混乱,人们还是下意识的把它归结到科学的范围内,对于“神”的膜拜很多的是处于一种慕强心理。

但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那种不知源头的人型生物竟再一次多了起来。这时被点名的几家人很快反应了过来,“神”并不是在寻找继承人,而是为了全人类的安危寻找着能够继承祂力量的人。

得知此事,几家人全都主动向上级发声,表示愿意接受这份来路不明的传承,自此,灵气复苏的时代正式开始。

……

午夜爷爷所以……?

午夜爷爷别告诉我是他俩周围的黑烟如同“神”降临那天身上的光芒,你才这么说的……

子时爷爷……没错。

午夜爷爷……

午夜爷爷怎么可能,先不论别的,子午两家是“神”亲手挑选的继任者,祂没有理由对这两个孩子下手!

子时爷爷……可这种异象,你要拿什么来解释?

子时爷爷而且,不只是猜测,刚刚有一道微弱的气息转瞬即逝,但我捕捉到了,那种气息很熟悉,并且子时在昨天似乎也见过。

午夜爷爷什……

午夜爷爷……

午夜爷爷所以,这个黑烟和线就是最早的时候在塑像下蔓延开来的那个……?

子时爷爷不清楚,毕竟你我也不是真正接触过那个异象的人,谁也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史书所记载的并不一定是正确的。

午夜爷爷那……

子时【唔……】

子时爷爷子时!你醒……

子时爷爷子时?

午夜【……】

午夜爷爷小夜,你……

子时【……】

午夜【……】

两位老人因为自家孩子苏醒的欣喜迅速消失,醒来的二人眼神空洞,像是两具失去了操控,制作精良的木偶般瘫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沉默没多久就被打破,子时突然拉起午夜的手往床下走,而午夜像是个破布娃娃被他拽着跌跌撞撞的顺着他往前走,午纪年看出了些许端异,刚准备去拉两人中稍落后的午夜时竟被她灵巧的躲过。

午夜爷爷欸,小夜……

“哗啦!”

窗帘被猛的拉开,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脆响和午纪年的高喊声

午夜爷爷小夜————

子时爷爷子时!!

两个孩子双双坠下楼去,子千秋刚准备下楼,却看见午纪年愣愣的站在窗户边,却是没有任何动的意思。

子时爷爷纪年?干什么呢,快下楼

午夜爷爷老秋。

子时爷爷啊?

午夜爷爷……

午夜爷爷……

午夜爷爷史书记载里,神是怎么消失的?

子时爷爷什……么?

午夜爷爷史书记载里

午夜爷爷神、是、怎、么、消、失、的?

子时爷爷神是怎么……消失的?

子时爷爷消失……?

子时爷爷纪年,到底怎么……

午夜爷爷他们不见了。

子时爷爷?!

子千秋快步跑到窗边,顺着午纪年的目光往下看。不,并不准确,而是下面的一片夜色,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子千秋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试着用灵识感知了一下,还是没有,两个活人,就这么在他们的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子时爷爷怎么会……?!

午夜爷爷我看到了

子时爷爷

午夜爷爷我看到,他们在空中逐渐透明,化作一抹黑烟,融入夜色的…怀……抱…………

子时爷爷纪年?!

说话间的午纪年竟缓缓闭上双眼,顺着破碎的窗户直直朝楼下栽去。慌乱中子千秋一边去抓他的胳膊,一边喊到“风随吾命来!”一阵疾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却在快碰到午纪年时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般一哄而散,而更令子千秋惊讶的是,他去拉午纪年的手却完整穿透了过来。

子时爷爷?!……

子时爷爷水……?

那种触感,像是平日里在河边拿手拨了一下,并且是那种流动的活水,清澈又透明。

刚刚传过午纪年身体的手传来奇怪的触感,子千秋下意识的抬起那只手。噶的,他瞪大了眼睛,那只手竟从手心开始结冰,逐渐蔓延至整只手。

坠落的午纪年早已不见踪影,可子千秋却抽不出空来关心其他的事。他怔怔的盯着自己结冰的手,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走动起来。他应该把视线挪开,子千秋这样想,可做不到,那层幽蓝色的冰层似乎隐隐泛着紫光,它仿佛有着魔力般深深的吸引着子千秋。

好想……

子千秋的脑海里,一个念头挥之不去。

把这只手割下来,收藏它……

不对,不对!!!子千秋狠狠的晃了晃脑袋,他模糊的神情似乎被找回来了一点,可又迅速被一片黑雾占领。

而现在,他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比刚刚割手的想法,更疯狂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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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完待续l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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