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深深的凝望着锦觅,距离虽如此之近,可心又如此之遥远。
她略显局促的呼吸,轻轻晕染着他的脖颈,夹杂着阵阵菡萏花的芬芳。
他明显感觉的到,而今,她即便如同从前一样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可那孱弱娇柔的身躯正微微的瑟瑟发抖。
这般绵软无骨的触感,顿时在他的胸膛之间蔓延开来。犹如花瓣在微风中翩翩起舞一般,哪怕心中对她怀揣着一片憎恨,可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着实都能让他随时情难自已。
他自己何尝又不是因为一个锦觅,屡次三番毫无底线,让人不耻之人呢?想来,真是可笑!
他早已习惯了,她给的温香暖怀,叫他如何轻易收回,他倾心竭力给她的全部宠爱?
锦觅“请陛下,请陛下宽恕罪臣失礼!”
锦觅怔怔的转过头去,不愿再看他那星眸中,泛起的涟漪。
她本想挣扎着,从他怀里逃脱,可他只是一个抬手,便退却了她轻薄的纱衣。
锦觅“陛下,陛下莫要再……”
她的声音,又被他温柔有力的吻,而化作了阵阵呜咽。
她大病初愈的身体,犹如夏日里透着清爽快意的小溪一样,趟过他躁动不安的躯体,让他倍感舒爽。
锦觅“陛下,陛下不是说,觅儿已是别人的妻子了吗!”
润玉“我要觅儿今生今世,不,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一人的妻子!”
他的意乱情迷中带着片片的郁怒。
锦觅那一丝怨怼,很快便被他输送而来的道道强劲有力的灵力而化为了乌有。
润玉“觅儿,今日便同本座有个孩子可好?”
他的星眸越发明亮而温柔,一挥大手,便死死的摁住了锦觅错乱不安的两只小手。
他容不得锦觅有半分拒绝之意,便猛然间,深深探入了她的内丹精元之里……
那应龙与霜花的虚影,不知又在天边纯白无瑕的云朵中翻腾纠缠了多久……
夜幕低垂时,仙灵湖旁的景色,真是美不胜收。岸边不仅盛放起片片奇花异草,还时不时的有几只可爱懵懂的仙鹿飞跃而过。
这让锦觅,不由回忆起自己曾在花界水镜中的那几千年,虽然目光短浅,但却终日吃喝玩乐,甚是快乐。
那时候陛下还是温柔和善的小鱼仙倌,还不是如今心思阴沉的天帝,也更没有听闻过,魔神降世的传说……
想到这里,她不觉鼻尖一沉,便抬头望了一眼,那建于万年桃木后的楼阁,金砖玉瓦,简直同东海龙宫一般美轮美奂。
润玉“觅儿可是喜欢这云海楼?”
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扰乱了锦觅的思绪。
见他竟然端着两盘芬芳四溢的鲜花饼,还有两碗袅袅热气中,泛着幽蓝灵力的白粥缓步走入这凉亭之中,锦觅不觉一惊。
这堂堂天帝竟然会为了她,亲手做汤羹?
看她一脸懵然错愕的神情,润玉不由爽朗一笑:
润玉“觅儿放心,润玉的厨艺虽比不得天宫内的膳房御厨,但比起觅儿的香烤羊蛋,还是略胜一筹。”
锦觅不由撇了撇嘴,轻哼一声后,便随手拿起一块鲜花饼,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润玉“润玉听闻,凡间帝王为了以示对心爱贵妃的恩宠,便日夜劳心费神的为其亲建宝月楼,以博红颜一笑。今日润玉倒想效仿这凡间帝王,将觅儿欢喜的云海楼,赠予觅儿作为聘礼之一,不知觅儿可喜欢?”
不等锦觅婉拒,他便抬手散出一片灵力。
那云海楼的牌匾上,字正方圆的几个大字,瞬间变成了霜月阁三字。
谁知,锦觅却突然咳嗽一声,险些被这鲜花饼噎的说不出话来。
润玉细细的轻抚着她的背:
润玉“好觅儿,慢些吃。”
这亲手煮汤羹还没完,还要送一栋如此奇伟的楼阁给她?那她不是这辈子也别想离开天庭了?
这润玉话里话外,果然还要娶她为妻,那这黎苏苏若是入了璇玑宫,难道还不能代替她,做这九重天的天后?
她该不会还要留在这天庭里,形同凡间帝王的后宫,与多个女子一起共侍一夫,每天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吧!
还有,她虽然不懂情爱之事,可在话本小说中也偶然翻看过女子如何孕育子嗣的桥段。
若是今日,她不幸真的如话本里描述的那般,怀上了龙裔,那可如何是好!
要不,她现在编排个理由去趟玉明宫,去向岐黄仙官要一碗避子汤药?
看她猛然间放下碗筷,润玉不由一愣:
润玉“觅儿可是还有何不满?想着再度推诿与本座的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