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质问着锦觅,掷地有声。似乎就是要让她当众颜面扫地一般。
他就是要试探一下,如今的觅儿,到底是否犹如隐雀所说,是被玄鸟一族的贼人操控了原神,若真是如此,他恨不得当即将萧策千刀万剐!
可他也万万未曾想到,这隐雀会拿着鸡毛当令箭,竟然再度叨扰卞城王与魔尊,从魔界开始彻查此事?!
若是锦觅因此而误会于他,那便着实冤枉了他的一番苦心了。他让隐雀从蛟龙族开始调查,才破格给了他天界的调查令,这若是让锦觅抢先一步拿到了令牌,或许,他们之间的情分,也就彻底化为了灰烬了……
润玉“说啊!”
润玉继续逼问道,似乎想让锦觅就此打消前去魔界的念想。
可锦觅却一脸沉静,微微颔首,向着他再度作揖道:
锦觅“若是陛下信不过锦觅,今夜子时,趁着魔界阴气最弱之时,同锦觅一道潜入魔界,亲眼看看萧凛与雀灵,到底是协助魔尊肃清魔兵,还是意图拉拢,想要联手背叛天界就是了!”
听着锦觅信誓旦旦的话语,润玉不觉心底一颤。
他的觅儿不总是喜欢单独私会萧凛或是萧策吗?这次怎会同自己身处同一战线?
净想着当场拆穿萧凛意图谋反的阴谋?
他不由皱了皱眉头,轻舒一口气:
润玉“本座,便再信天后一次,若是这次天后再徇私枉法,纵容萧凛谋逆,那便请天后归还三方天降的令牌,且今生今世,再也不可干涉前朝政务。”
听着润玉要挟十足的话语,锦觅也只是云淡风轻的回应道:
锦觅“若是本座不能解决此事,使得萧凛逃婚,折辱天家颜面,那本座便请恳请陛下能够休妻,让本座回到花界,做一届下堂妇就好!”
润玉望着她俯首跪地的模样,眼中还是闪过一丝隐隐的无奈,不论是和离还是休妻,仿佛总是锦觅自成婚以来挂在嘴边的砝码一样,好似笃定他今生今世都不会答应与她分离一般,说的毫无顾忌。
可他到底,该拿他的觅儿如何是好?
见他不言不语的拂袖而去,锦觅瞬间一个瘫软,跪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离珠“娘娘,您这是何苦呢!那萧凛早就有造反的心思,岂是您能阻止的了的!”
离珠嘟囔着,走上前去一把扶起了锦觅略显清减的身体。
锦觅“好了好了,离珠,你先为安宁公主收拾出一间客房来,让她安心住下,本座今夜,便让萧凛回来,两日后,婚礼照常进行!”
如今的锦觅,怎会不知萧凛的心思?他俨然不会再有什么谋反的心思,他不过是想单独与她再见一面罢了。或许有什么惊天的秘密,要告知于她,也尤为可知。
若此,她便乔装易容,幻化成了连翘的模样,提前了一个时辰,赶回了洛湘府内。
她小心翼翼的环视四周,见四下无人,便悄悄的拿出了一支玉箫来。
粉嫩的唇瓣轻轻吹气,玉指连动,继而,就是一曲宛转悠扬的音律,在月光下,缓缓的弥漫而起。
这正是萧凛那日,为她和连翘的惊鸿舞伴奏时,吹过的曲子。
果不其然,不出片刻,就见那清润的身形骤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只见,萧凛缓步而来,一袭青衣,随风而动,映着月色,平静而疏朗。
看着他眼中稍显沉醉的神色,锦觅赶紧收起了玉箫,轻嗽一声:
锦觅“我就知道你今日会来此地,说,你为何要悔婚?!”
萧凛只是莞尔一笑,一个抬手,便褪去了锦觅的易容之术,她这般雕虫小技,他一早便受教些许了。
可他却还是彬彬有礼的,向着她作揖道:
萧凛“天后娘娘安好。”
望着他犹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锦觅也只是扬了扬眉目:
锦觅“义兄若是这般悔婚,可就是要陷本座于不仁不义了!”
萧凛“天后娘娘如此冰雪聪明,怎还会觉得萧凛冒死前来求见娘娘,却为逃婚一事?”
看着他嘴角渐渐消散的笑意,锦觅也只是打趣道:
锦觅“哈,对呀对呀,义兄已经有了雀灵了,也不差再娶一房侧妃嘛,再说,我花界的女子,天生丽质,怎就比不得鸟族那些浓妆艳抹的妖冶女子了?”
萧凛“只要是娘娘要微臣娶的,不论是娶谁人为侧妃,微臣也必定欣然自得。”
萧凛的言语,在锦觅听来,似有讽刺,可今天,她寻他来,可不是为了听他诉说儿女情长的。
锦觅“我问你,你是不是还想着对魔尊赶尽杀绝,要扶你那位不人不鬼的二哥上位?!”
锦觅不觉眉头一蹙,问的开门见山。
萧凛“唯恐,他不配!”
萧凛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
锦觅“那你为何,还要去魔界?!是为了私会符玉?将魔兵据为己有?”
萧凛“若我水族能将魔兵据为己有,也比到头来,让那天帝据为己有,要好上千倍万倍!”
萧凛似乎话里有话,说的锦觅,不觉心头一紧。
锦觅“你到底想说什么。”
锦觅冷冷的质问道。
可萧凛却不疾不徐的问道:
萧凛“容微臣斗胆一问,娘娘,您恐怕,不是水神仙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