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姜雪宁等人便入宫了。
谢危等人主要负责的,便是文试。
“王大人,谢某已经试卷誊抄六份。”
“谢少师客气了,我看就不必了,一帮小女娃子读书,这考校嘛,就是走走样子,别太当真。”
而另一边坐着的翰林院夫子赵彦宏慢慢说道,“我听说谢少师出的题都颇为简单,若是圣上知晓,考校不出来伴读的学识啊。”
白胡子夫子有些不屑一顾,“一个公主非要闹着读书,这圣上他也没有办法,按道理说呢,在家听父母的,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读读《孝经》《女戒》也就罢了,非要搞出这么大阵仗……”
“本王竟不知公主也是你们可以肆意评论的吗?”虞时走了进来,正巧迎面碰上谢危。
眼见虞时还要说什么,谢危却轻轻摇了摇头,“御安王,在下正好与你有事商与,可否借一步说话。”
虞时这才作罢,算是应了一声。
等有走了出去,谢危的视线在缓缓落在身后的房屋之中,
“对于那些老顽固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虞时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她低垂了片刻眼眸,声音很是沉闷,“可是,我仍旧想说,女子,亦可同男子一样,走出闺房,经商务农,为官为将。”
虞时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说道,“不过,下午的文试,就麻烦谢少师了,我估计是不去了,好不容易能有个休沐的时间。”
谢危:“……那你就不管姜二姑娘了?”
虞时耸肩,看着谢危,“谢少师必定受燕临那小子所托,多多帮衬宁宁了,那我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御安王,还真是聪明的紧啊。”谢危的眸光晦暗不明。
虞时微微一笑,作揖离开。
下午一觉睡醒之后,日头刚好,虞时便去沐浴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觉得轻松了许多。
山久敲门而入,“小姐,文试结果出来了,姜二姑娘被留下来了,结束之后,姜二姑娘本是和贵女们一起离开了,然后又突然回去找谢少师了,不知道说什么了什么,姜二姑娘才离开。”
虞时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将面前的茶水轻缓的倒入杯中,“你去找找政论的书吧。”
山久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哦对了”虞时的声音悠悠的传来,“派人盯着宫里面的动静,尤其是伴读那边的动静。”
见山久离开之后,虞时的眸色才一点点的沉了下来,
现在,他们唯一的路,只有和谢危合作。
而这条路,假以时日,宁宁也会看清楚,并踏上去的。
虞时坐在了梳妆镜前,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虞时高高挽起了长发,用一根木簪子簪住,又换了一身深蓝色的束袖衣裳,
勇毅候府
定国公府
薛远,你想要的是勇毅侯的兵权吗?
那么,你想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得到这兵权呢?
就是这勇毅侯与逆党勾结的罪证吗?
其实仔细想想,虞时觉得当时有些太过大意了,当时勇毅侯直接就找来圣旨说要打入大牢,那么,证据到底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