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虞时穿戴好了一切,穿上那身细铠,将长发高高束起,格外的英姿飒爽。
谢危早已站在门口,看着虞时,微微作揖,“一切顺利。”
虞时颔首,看向远处,那里,是勇毅候府。
燕临,等我。
与此同时,燕家的冠礼已经被圣上允许举办,逆党的案子因为朝中大臣们互相推诿,于是落在了张遮的身上。
朝堂局面诡谲多变,各中人心暗流涌动。
至于剿匪一事,上一世基本都摸的差不多了,这一次,也就速战速决了。
不过三日,剿匪一事,已经告一段落。
翌日,勇毅候府。
正在燕临以为没人来了之后,虞时才算是堪堪赶到。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燕临看到虞时之时,眼睛一亮,轻轻笑了出来,似乎压在心里的石头此时此刻已经落在了地上。
虞时打趣道。
“给我的请帖都是你自己亲手写的,那我就算是远在边疆,也要八百里加急赶回来参加你的冠礼。”
“这是什么?”燕临看着虞时手上的盒子。
“你的生辰礼。”
燕临拿过了虞时手中的木盒子,同虞时一起走了进去。
冠礼才算是真正的开始了。
“今日是燕临的生辰,咱们给寿星道几句贺词,我会的不多,我先来,燕兄,我助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听此,燕临有些无奈的笑道,“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还担不起这种贺。”
就在这种一派祥和之中,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过来,“切,装什么。”
气氛忽然一僵,薛烨嘴里出现了一颗枣,而当事人虞时手里捏着一颗枣,轻咬了一口,笑道“这枣挺好吃的。”
薛烨咳了几声,想要发作,便被薛姝给按住了。
“你呀,就是平日里不好好读书,谢先生听了只怕要气死。”
沈玠打着圆场。
“我来,我来,我这两句好极了,”沈芷衣站了起来,“如日之升,如月之恒,如……”
沈芷衣也忘词了,一时之间,竟也是说不上下句。
沈玠笑道,“读了这么久的书,我看你也是半斤八两,罢了,不如还是让……”沈玠的视线忽然落在了那边的姜大姑娘身上,又停顿了片刻道,“让虞姑娘来吧。”
“那我祝你,如青松不可摧,与山川共从容,策马举杯,逍遥游,醉东风,手持长剑,破重重关隘。”
虞时举杯,看着燕临,“燕临,生辰快乐。”
“那我也祝你”,燕临站起身,单手举着酒杯,一双杏仁眼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虞时,专注而真挚。
“愿尔,清风相伴亦逍遥,鲜衣怒马展长弓,一壶清酒游人醉,心之所念皆可得。”
听着这话,虞时看着燕临,脑袋之中忽然空白了一片,那一刻的呆滞和惊讶,在片刻后,全部化为了动容,
“原来你还记得。”
虞时展颜一笑,与燕临举杯。
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之中,她早已遗失初心。
她不喜欢朝堂之争,不喜与人虚与委蛇,可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这样的人,满心算计谋划。
与酒相伴,逍遥自在于世间,才是她想要做的事情啊。
燕临,谢谢。
之后,便是姜雪宁的贺词,还有姜雪宁送给燕临的那把无鞘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