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薇心中虽有千般不甘、万般委屈,却也只能将这股情绪深深压抑下去。
只乖巧应“是。”
她这次回来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没必要为了一时之气,影响后面的计划。
楚惟卿对于沈嘉薇的出现,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沈家迟早是会让沈嘉薇回来的,毕竟他们之间代表的,不仅是普通的夫妻关系,更是维系着两家长久的合作关系。
晚上因为要守岁的原因,众人吃完了饭,就让佣人都回房了。
今天是除夕,没必要都守在这里。
在宽敞的客厅中,楚母热情地为蔓柔端茶送水,完全没有半分婆母的架子。这一幕映入沈嘉薇的眼帘,她不禁皱紧了眉头,眼眸深处泛起了记恨与怨毒的光芒,仿佛有无数阴云在其中翻涌。
不过,也没人注意她脸上的不对。
楚父与楚惟卿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其间并无什么机密之事,不过是在谈论些外界的近况罢了。这样的对话如同涓涓细流,在父子二人之间静静流淌,或谈及街市上新近流行的风尚,或是邻郡传来的趣闻轶事,虽是平常话语,却也在这份平淡之中蕴含着一份温馨与恬适。
而蔓柔被楚母弄的一个头两个大,她简直受宠若惊,这样深沉的‘爱’她受不了啊。
刚吃完饭没多久,她一点儿也吃不下,又不敢拒了楚母的好意,只好端起燕窝,用勺子一点一点的抿进嘴里。
沈嘉薇本想守完夜后,把楚惟卿拉到她房里去的。毕竟她才是她明媒正娶的正妻。
奈何没过多久,她连沈蔓柔一个孕妇都比不过,没到午夜,她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想坚持坚持,奈何楚母看到了,便劝她赶紧回去休息吧,也没有必须守夜的规矩。
沈嘉薇倒是想推拒,奈何身体不争气,便没再坚持,回去睡觉了。
至于宣誓主权?哼……不急于一时!
她一走,剩下的人反而更自在了些。
今年是蔓柔进楚府的第一个年,本来楚父楚母也是想着,大家一起守着这个有意义的年。
不过楚父楚母到底是年纪大了,没有年轻人有精力了。还没到十一点,就瞌睡不断。楚惟卿见了,好说歹说的才把老两口劝回去休息。
俩人一走,楚惟卿便拿了一件毯子把蔓柔搂在了怀里。
“冷吗?”他轻声问道,随即温柔地将蔓柔的手轻轻纳入自己的掌心,仔细地用体温去感受着那指尖的凉意。这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只有两人之间这简单却又充满关怀的动作,在悄然传递着无声的温暖。
摇了摇头,蔓柔被他的举动,弄的有些羞涩。
如今的他,身上哪里还能寻见当初对她时那克制而有礼的姿态?往昔那如春风般带着分寸感的举止,早已消失不见。
在这几个月里,没有沈嘉薇夹在中间,两人反而如同两颗相互寻找归宿的星辰,在彼此靠近的过程中,感情愈发深厚。他们开始学会直接用最本真的自己去面对对方,每一日的相处都像是在精心雕琢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这份情感在时光的洗礼下,逐渐沉淀出更加醇美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