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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明月夜。
美人榻间传来喘息声,耳壁厮磨。香糜骨艳,春事颠簸。
山雨欲来时,赵远舟缠的阿奴四肢发软,男人手指泛着莹润的水光,阿奴哭过一回,此刻整个人如春水般倒在床上融化。
赵远舟仍衣冠整齐,独留阿奴一个人衣衫不整。
阿奴躺在榻间云娇雨怯,赵远舟哄骗了她,说是自己受了内伤,偏偏要阿奴检查,不知不觉中,怎的便上了榻?
赵远舟依旧淡定,仿佛这样的好颜色都勾不起他兴趣。阿奴忽然就有些气,在他脖颈狠狠咬上了一口,像是在报复。
赵远舟也乐得如此,任由阿奴作乱,以至于自己的衣襟都被扯得有些松散。
阿奴“唔…”
阿奴的牙磕上赵远舟的骨,疼了一下,赵远舟眼仁漆黑着,阿奴仿佛落进他眼底的深渊,男人哄着阿奴,安抚的摸着她的头,替她将发丝拢顺。
看着阿奴肆无忌惮裸露在外的肌肤,赵远舟手下力度一重,阿奴无措的愣了一下,便听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赵远舟“阿奴乖,这次该轮到我来享受了。”
阿奴的话还未出口,便被赵远舟的唇封住,两人陷入缠绵之中。
直至天明。
麻帕沾了热水,赵远舟替阿奴轻擦污秽。
阿奴此刻已然睡了过去,恬静的躺在榻间。赵远舟轻轻在她脸颊上落在一吻。
…
寒雪寺内,雅弥斜倚在榻上,屋内炭火烧的正旺,可男人依旧裹着被子。初漾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续命的药汁,一点点地喂入雅弥干涸的唇间。
这是他为了逆转天命、为救阿姐所付出的代价。
女娲后人的血脉在雪山之巅延续,本天性抵御严寒,但如今他的身体却如同病入膏肓的凡人,连一丝风雪的侵袭也无法抵挡。
只能苟延残喘。
屋门被强大的妖力震碎,离仑掸了掸衣襟,裹挟着一身风雪,闯了进来。
傲因跟在后面。
初漾见状立刻挡在雅弥身前,满眼警惕。
初漾“来者何人。”
初漾“这里是圣子的禁地,未经准许,你竟胆敢擅自闯入?”
离仑斜睨着初漾,眼中闪过一抹冷冽之色,随即一挥手,将她震飞出去。初漾的背脊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痛楚瞬间蔓延全身,她捂住胸口,呕出一口血。
此刻,离仑恢复了真身,雅弥看过去的一眼,便认了出来。
躺在床上的雅弥剧烈咳嗽起来,震怒的看向离仑。
雅弥“离仑!”
离仑丝毫不在意,自顾自的坐下来,看着狼狈的雅弥嗤笑出声。
离仑“蠢货。”
离仑看向傲因,傲因立刻心领神会,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走上前掐住雅弥的下巴喂了进去。
初漾见状,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将傲因撞开,双手着急摸上雅弥瘦削的脸颊。
初漾“圣子…圣子!”
离仑“喊什么?他死不了。”
初漾瞪着离仑,雅弥咳嗽了几声,感受干涸的身躯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
雅弥神色复杂的看向离仑,对着初漾安抚了一句。
雅弥“我无碍,别担心。”
雅弥与芙蕖有三分相似,尤其眉眼之间。
雅弥看向离仑,他仍是那样坐着,没什么表情。
他心中满是疑惑,不明白离仑为何要救自己,最终还是忍不住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雅弥“为什么。”
离仑“留着你,当然是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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