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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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用宽大的衣袖遮住自己，情动后被汗水浸湿的额发，脸颊泛着红晕。

理智渐渐回笼，她突然感到后悔，不该对着赵远舟说出那些声嘶力竭的话。可她最爱的人，唯有赵远舟，可他为何就不信呢？

去冰夷禁地前，赵远舟再也没有来找过她，反倒是卓翼宸来了，他的蓝眸中波澜涌动，带着汹涌的爱意。

卓翼宸抬起手，触上阿奴那殷红的眼尾。阿奴微微侧头避开，但没能躲开，轻轻拨开了他的手臂。当阿奴抬起头时，卓翼宸和那双含水的眸子对上，心跳个不停。

阿奴强忍着心中的伤痛，故作轻松地开口。

阿奴“怎么啦？”

卓翼宸苦涩地笑了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无数次他都在后悔，自己抢占了先机，却自甘放弃。

无数次。

他描摹阿奴的字帖，才发现原来抄书竟如此无趣，亏得她魅妖之身，竟有如此毅力。

卓翼宸“和他吵架了吗。”

他不言而喻，说的是赵远舟。

阿奴顿了一下，随后敛去了神色，点了点头。

阿奴“嗯……”

卓翼宸没再说什么，朝着阿奴抬起手，似乎是要拉她一把。

阿奴也没有拘谨，握住卓翼宸宽大的手站起身。

明明是很熟悉的人，走在路上，却相顾无言，唯有心中泪千行。

卓翼宸“阿奴，继续喜欢我吧。”

卓翼宸“你说过的。”

那时的阿奴依偎在卓翼宸怀里。

她说：“但是，最喜欢卓大人了。”

良久之后，依旧沉默，卓翼宸停下脚步，阿奴回眸时，他发现她的眼泪已经滑落，如今的她，已然分不清爱与欲，恨与情。

她曾坚定地说，她爱赵远舟，爱朱厌。

可她发现，爱他的人是芙蕖，而非这个千疮百孔的阿奴。

所以，她回答不了卓翼宸的问题。

阿奴“快走吧，她们要等急了。”

脚步声再次平缓地响起，咯吱咯吱地踩在雪上。

神庙内的众人站在那里，忽然一齐警戒起来。

阿奴杏眸微颤，挡在英磊身前。只见离仑和傲因走了过来，离仑看到阿奴的样子，不由冷笑，心中一阵压抑。

离仑“不请我一起去冰夷族禁地吗？”

阿奴面不改色地讥讽了一句。

阿奴“请你？”

阿奴“你配吗？”

“又是这句配不配。”

“离仑不配。”

如果没有离仑，阿奴的苦难便不会持续到今日，阿奴便不会陷入两难之间，所以她将自己的所有愤怒都发泄在男人身上。

离仑笑了，居然有几分愉悦。

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是要阿奴陷入痛苦，让她疯魔，让她痛苦。

离仑“阿奴，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阿奴愣住了，讨厌……

她真的讨厌离仑吗？还是讨厌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讨厌她最屈辱的过去。

光斑落在阿奴身上，阿奴眉眼微颤，一时反应不过来。

此刻，离仑已经走到了阿奴面前，冰凉粗粝的指腹轻轻揉捏上阿奴的耳垂。

离仑的声音里带着蛊惑，阿奴逐渐迷失了自我。

离仑“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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