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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是被打晕带走的。
梦中,她再次回到了槐江谷。
离仑的手臂因兴奋而筋脉暴起,抚在玉白之上的手宽厚粗糙。
她汗涔涔被绑在榻前,动弹不得。红色的绳缚缠在又翠又白的手腕上,她声嘶力竭,整个人被撞得七零八落。
离仑的眼中欲火喷薄而出,阿奴陷入了恐慌之中,她已无法分辨眼前的境遇究竟是真是假。
男人捏住她如玉般洁白的下颌。
离仑“专心点。”
阿奴“…”
阿奴定定望像离仑,画面却忽然一转。她翘着脚,坐在槐树枝上,离仑站在她面前,脸上还沾着血,手中却始终护着一个木盒。
离仑掀开盒子,盒中内里静静躺着一朵血莲,其周围缭绕着淡淡的白烟,熠熠生辉。
他将盒子递给阿奴,云淡风轻的笑了。
正当她沦陷在此时,一双冰冷的双手将她带离了现实。
此刻,是赵远舟的脸。
赵远舟“阿奴,该醒了。”
阿奴茫然了一瞬间,缓慢转了转眼珠,反应过来时,她扑进赵远舟的怀里。
赵远舟没在拒绝她,可却偏偏也没有回抱住她。
一旁的卓翼宸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他懂赵远舟的隐于无形的冷漠。
两人曾月下私谈,赵远舟仰望皓月,抬起玉壶喝了一口水。
卓翼宸“你与阿奴,究竟是什么关系。”
赵远舟似笑非笑的看了卓翼宸一眼,垂下眼眸。
卓翼宸不知两人过往,也不想知道,就像曾经,他囚下阿奴,不在意她的曾经,只囚于她的现在。
他喜欢的,唯有阿奴这个人而已。
赵远舟“卓大人,你在担心什么?”
卓翼宸眨了眨干涩疲劳的双眼,握紧手中的云光剑。
若是赵远舟不想死了呢?
可他害怕的,是因他看穿了阿奴,她把赵远舟的死活,看得比她自己的性命还重。
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会杀了他。
但他还是问。
卓翼宸“你死了,她怎么办。”
此话一出,赵远舟便笑了。
果然如他所料,卓翼宸对阿奴的在意已深至骨髓,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赵远舟轻轻摩挲着那壶身,脸上的情绪逐渐平息,归于宁静。
识海中,慢慢浮现阿奴姝丽的脸。
他的确放心不下她,可卓翼宸也的确小瞧了阿奴。
就算他死了,她也一样。
卓翼宸“她渴望的,你无法给予。”
阿奴,想要什么呢?
他给不了的,又有谁能给呢?
赵远舟沉默了良久,最终只是苦笑着,轻声说道。
赵远舟“是吗?”
若他更放纵些,对她坏些,当他离去之时,她或许就不会那么痛了。
此刻。
“该走了。”
阿奴踉跄着站起身来。裴思婧见状,连忙上前,轻轻扶住她,然后将她背起来。
阿奴身上的淡淡香气飘入裴思婧的鼻尖,裴思婧脸颊红了,但心情不错,甚至带着愉悦。
阿奴“裴姐姐,我自己能走。”
裴思婧微微皱眉,不置可否,十分坦诚的回应道。
裴思婧“可我就想背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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