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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是静谧的,东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丝亮光,新的一天从远方静静的迎来。
夭小幽是被突然的摔杯子声给惊醒的,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那动静大得让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杯子已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了。
她缓缓坐起,朦胧的梦境在眉间徘徊。
夭小幽做了一场梦,非常无厘头的梦。
许是最近身边发生很多事情,她梦见自己长了一双翅膀,长发及腰,披着白色轻纱,双目宛如一泓清泉含笑注视着她自已。
只是眨眼的功夫,夭小幽便看见面前那位女子,熟悉的脸庞流下清泪,白色胜雪的裙摆上也染上了殷红,盯着自己的眼神透着一股怜悯。
梦中的夭小幽仿佛被定在原地,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只能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少女被身后的漩涡卷进,她的手臂向前伸展,似乎欲想夭小幽拉她一把。
她眼周泛红,密密的睫毛微颤,眼底朦胧,张开苍白的嘴声嘶力竭的喊着什么。
可夭小幽却听不见,耳边嗡嗡的响着。
“碰!”
夭小幽被声音吵醒,猛地从床上起身。
她环顾了四周,张峻豪,张极变为兽态在自己的旁边乖巧的趴着睡觉。
那那厨房,是什么动静?
夭小幽掀开被子,向后撇了一眼正在熟睡的他们,于是不穿鞋子,光着脚前去查看。
厨房的门半开着,夭小幽蹑手蹑脚的前去查看。
看清厨房后,夭小幽为眼前的场景惊在原地。
只见厨房的地上正蹲着一位兔耳少年,大约十七六岁的年纪,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略带惊讶,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仔细瞅着他的脸颊,可以明显看出脸颊上的泪痕,他的长相异常俊美,皮肤白皙的如同细雪。
夭小幽“你是谁?”
那位少年被夭小幽突然的开口吓得一颤,他眼角泛红,开口的声音有些抽泣:
苏新皓“疼…”
疼??
疼什么。
她这时才注意到,他的小臂处有一道被玻璃划伤的伤口,此刻正往外冒着血顺着手臂一直滑到手心。
夭小幽垂了垂眼眸,再次望向蹲在地上流着泪一言不发的少年,无奈开口:
夭小幽“你坐到客厅沙发上,我去给你拿些碘伏。”
夭小幽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遇见陌生的男子闯入家中,竟然还主动给他治疗伤口。
可她又莫名的感觉,面前的少年,对自己不会有伤害的行为。
她拿来碘伏与棉签,坐在那位兔耳少年的身旁。
近距离观察他的兔耳,不是头饰,就像是真实的,从脑袋上长出来的,毛茸茸的,还随着自己的情绪上下起伏。

(假装有对兔耳)
夭小幽不由自主的伸手捏了捏。
苏新皓“…你干嘛!”
然而面前的少年她的行为吓了一跳,反应很强烈,顶着红红的眼睛,脑袋向后移了移。
夭小幽“你是怎么进入我家的?”
夭小幽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只是选择转移话题。
苏新皓“是你把我带来的。”
夭小幽“瞎说八道,我怎么没有印象?”
夭小幽“怎么可能大变活人,我昨天又没去哪里,睡了个觉撸了个兔,我还…”
等等。
夭小幽拿着棉签的手顿了顿,她缓缓抬头看向面前的少年。
夭小幽“你是那个垂耳兔?”
见他不语,只是半低着脑袋,沾着泪水的睫毛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好家伙,夭小幽直呼好家伙。
自己最近是走的什么运?
柯南走哪哪si人,自己走哪就跟手里面拿个巴啦啦能量棒似的点哪个动物哪个动物变人。
呵。
夭小幽“你叫什么名字?”
苏新皓“苏新皓。”
她就说昨天好端端的说好辅导儿子补课,结果儿子凭空消失,只有一只兔子在房间中。
夭小幽甚至那个时候还在想,苏行表面看不出来,没想到内心是一个这么喜欢小动物的男人。
他儿子也不在,难不成给这兔子辅导?
真有意思。
这垂耳兔也算是宠物兔,况且他的兔头很圆,身体十分均匀,肌肉也十分结实,双眼又大又明亮,一看就知道是纯种垂耳兔。
夭小幽边想边给苏新皓包扎伤口。
夭小幽“诶,你们纯种垂耳兔一般能卖多少钱?”
她忽然没头脑的问一下,反应过来时睁大眼睛急忙摇头否定。
夭小幽“等下,不是不是!”
苏新皓完全呆住了,不一会眼泪夺眶而出,像断线的珠子般滚烫的滴在夭小幽的手背上。
苏新皓“你想卖掉我吗?”
夭小幽“没有!没有!你误会了,我我我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苏新皓愣愣的盯着慌忙的夭小幽,不做声,一脸不可思议像只受惊的兔子耷拉着耳朵。
夭小幽“不是,我真没有…”
张极“你在干嘛?”
卧室的房门被打开,张极不知何时起身,站在门口看着面前的女孩惊慌失措的面貌,以及坐在她面前手臂被绷带绑住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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