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将陆熙语送回院落之后,说:“你为什么会来?”
陆熙语抱臂回答:“你去抓人,我这未婚妻还是要去露露脸的,毕竟还得跟那些新娘们相处一段时日。”
宫远徵脸上写满不信:“我可不认为你会和他们好好相处。”
“你爱信不信。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不还要审人?我也会去的。”
“好啊。”
陆熙语看着宫远徵走远,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他跟宫子羽不对付?”
十栩答:“是的,根据情报,宫远徵一直对宫子羽的身世怀有疑问,所以一直认为他是……是野种。”
“我知道了,派几个人去护着他,免得受伤。”
“你很担心他吗?”
“那倒没有,只是宫门之内不还有一个无锋。”
“是。”
十栩一瞬间消失在陆熙语眼前,天级及其以上的强者行如鬼魅,无论做什么都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陆熙语推开院子的大门,往里走去,她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昏暗的院落中,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中,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小姐,无名找到了。”
陆熙语不动声色的点头。
地牢总是这么黑,宫唤羽在郑南衣脸上倒了一瓢清水,看到郑南衣醒了之后,他端起一杯茶横在郑南衣眼前。
郑南衣不明所以。
宫远徵一大早就来等陆熙语,陆熙语一个从来只睡到自然醒的人被迫起了个大早,弄的十鸢和十安心疼的不得了。
宫远徵牵着迷迷糊糊的陆熙语往地牢走,不过短短几日,他就已经习惯了有一个未婚妻的日子,而且这个未婚妻还需要他照顾。
郑南衣因为那一瓢水已经清醒了,宫远徵看着刑桌上的杯盏,皱眉:“有人来过了。”
陆熙语也看到了,她心说,应当是宫唤羽了。
宫远徵让陆熙语站到一边去,免得被吓着,他说:“魑魅魍魉,听谁你们无锋的刺客就分为这四个等级,就你的能力和身手而言,估计是最低的魑吧。”
宫远徵走到一边:“哎,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就派了一个魑,派你来送死吗?”
“我们无锋的人,不怕死。”
宫远徵从壶中倒出毒药,“是,很多人都不怕死,但那只是因为活着比死,可怕多了。”
“你就是他们口中善用毒的宫远徵吧?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喝你的毒酒。”
宫远徵挑眉,像是在嘲讽她的天真,“这杯毒酒,不需要你喝,也是可以的。”
宫远徵将毒酒倒进郑南衣的衣领里,毒酒沾上皮肤的那一刻,郑南衣只觉得有种灼烧感。
她想起来寒鸦柒吩咐她保护一个人,那个人她见过的,不止在无锋见过,在新娘里也见过,那个需要她保护的人就是上官浅。
她没说只是痛苦的嘶嚎着,宫远徵也不急,陆熙语那就更不急了。
忽然,宫远徵转头对陆熙语说:“要是害怕的话,可以在外面等我。”
陆熙语摇头,“我想我应该没有那么脆弱。”
宫子羽睡了个安心觉,金繁从外面进来。
“早。”
宫子羽揉着胸口,昨晚被宫远徵打了那一掌,胸口还在隐隐作痛。
金繁语带关切:“还在痛吗?”
“有一点。”
“让你昨晚逞能,明明打不过宫远徵,还非要——”
“谁打不过宫远徵啊!要不是你这个拖后腿的,我说不准可以和他五五开。”
金繁无语:“梦里的五五开。”
“你闭嘴吧你。我一会儿要去找个人,你不用跟着我,就在这里等我。”
金繁想到昨夜的事,心有余悸:“你又要干吗?”
“你管我!”
“我摸着良心说一句,我真的不想管。”
“你有良心吗你。”
宫子羽冷哼一声,径自走掉,头也不回。
“我有,但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