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点点头:“是,有什么问题吗?”
陆初淮回神,摇摇头:“没什么,看来这个孩子真的很喜欢你。”
冷风吹够了,陆熙语软下脸色,她走到窗前,关上,然后又在大殿踱步。
“是宫远徵的事?”
“不,是你的事。”
“我希望无锋倒台后,你能和远徵取消婚约。”
陆熙语淡淡的瞥他一眼,“哦?为什么?”
宫尚角神色凌厉:“相传白玉京是由神明所筑,一度作为神明的安身之所,但是后来神明不在,他们将这个住所让给了一个氏族,也就是你们陆家,陆家世代守护白玉京就是为了等神明归来。也有传言神明和陆家达成交易,作为他们守护白玉京的条件是给他们无边的寿数。”
陆熙语撑起下巴:“传言害死人啊。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故事。”
“无论故事是否真实,你们都不可以在一起。”
陆熙语收起懒散的样子:“为什么?”
“我不相信你会爱他。”
“说说看。”
“宫门和白玉京联姻,不,应该说是买卖,我不希望我的弟弟变成这场买卖的牺牲品。你应该也不会对一个比你小五岁的弟弟产生不该产生的感情吧。据我所知,陆公子当时选择远徵就是因为他年幼,陆公子会用最短的时间终结无锋,而你注定等不到他及冠,你们的婚礼从一开始就不可能。”
陆熙语突然笑了:“说的真好,好理性的判断,好真实,你说对了。”
“不过,是去是留,还是我做主,从两家签订合约开始,我白玉京就是主导者。”
宫尚角虽然不了解陆熙语,但是陆熙语这样子像是不会轻易放弃。
他抿唇,仔细斟酌用词:“如果那天没有发生,我希望你能对他好。”
“当然,毕竟现在他是我的人。”
陆熙语推开门,夜风灌进殿内,她迎着风离开。
在宫远徵喝下第三杯茶时,他的耐心就快耗尽。陆初淮没头没尾的说了两句后就独自喝闷酒,但是他不准他喝,管的比宫尚角还宽。
终于,陆初淮动了,他起身:“你看,今晚的夜。”
雪纷纷扬扬的落下,宫远徵抬头,月明,星夜。密密麻麻的星构成一幅花卷。
陆初淮说:“很美,不是吗?”
“在白玉京,这样的夜晚还是很难得的。白玉京终年温暖,没有冬日一说,除去年幼时跟阿语溜出去看过两回,就再也没见过。”
“宫远徵,你不能和阿语长相守,你们有太多不同,不合适。消灭无锋后,我会带她离开,不出意外,你们此生都不会再相见了。”
宫远徵蹿起身,他仔细回想他跟陆熙语相处的时光,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他感到被欺骗:“凭什么?当时订下婚约就没有经过我的同意,难道这场婚约是你们想毁就毁的吗?!”
陆初淮侧过身看他,他手腕一转,宫远徵腰间的玉佩就落到他手中,宫远徵见状就要抢过来。
陆初淮从自己的腰间拽下玉佩,宫远徵愣住,怎么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