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为了表示歉意,第二日一早,侍女给了谭笙一张请帖。是薛府的赏菊宴。
薛府吗?
谭笙结果请帖,默不作声地摩挲着上面的字迹。
墨色的字体苍劲有力,邀请人那一方写着谢危的名字,而落款人,则是薛姝。
谭笙“薛姝。”
前世,薛姝与姜雪宁争后位,对此,谭笙极少插手。
每每姜雪宁没从她这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总会像是气笑了一般,
姜雪宁“谭笙啊谭笙,你又何差这点小事。”
自从成为的姜雪宁的谋士,谭笙算了很多不该算的卦。一次次窥见天机、一次次透支命数。
兴许谢危不谋反,她也会在大好年华死去。
薛姝……
曾几何时,她也与薛姝相谈甚欢,她为薛姝算过一卦,卦象上显示她一生富贵,命中有一劫,凤凰之像若隐若现。
只是这名为姜雪宁的劫难,终究是将她击溃于不败之地。
谭笙“萧姝……”
谭笙回绝了谢府的马车,一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
那件事,唯有萧姝可以帮她。
但如今不是她们相见的时候。
比起这个,想要如前世那般如有神助,得先去一趟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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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远侯府。
姜雪宁的脚步在这条幽静少人的道路上停住,她来到这里,是为了尤芳吟。
她要救她。
救那个,孤苦无依、不聪慧、不通透的尤芳吟。
她驻足片刻,忽然便听见几声咒骂从不远处的湖边响起。
“小贱蹄子让你跑!”
“你是谁的种都不知道,福利养你这么多年,你到还反了天了!”
“塞住她的嘴,摁她下去清醒清醒!”
几乎是在听到这些咒骂的同一秒,姜雪宁条件反射般想冲出去,却被一股极大的力道制止。
她被拉得往后退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那熟悉的容颜让她一时间晃了神。
姜雪宁“…谭笙?”
谭笙借着谢危的势进入清远侯府,给尤月献上一份薄礼之后便急匆匆往后院赶。
临死之际,姜雪宁似乎通透了许多,将一些秘事隐晦的告知了她。
她说尤芳吟不属于这里,能遇到她是她姜雪宁三生有幸。
谭笙略一琢磨,加之尤芳吟的见解、学识和谈吐都与她所学的不辅,她是算卦的,鬼神之说她从不否认,自然不难猜出尤芳吟不属于这个时代。
谭笙今日来本来早一步结识尤芳吟,却差点见到她意料之外的一幕。
这姜雪宁想做什么?
她疯了吗?
谭笙“这是清远侯府的家务事,我们身为外人不便插手。”
她眼见着姜雪宁的神情从错愕转变为冷意,然后一把甩开她的手,快步往湖边赶去。
姜雪宁“住手!”
池边按住尤芳吟的两个婆子一惊,随后被姜雪宁大力的推向一边。
那尤芳吟,原本被两个婆子死死地按在水中,这一松手,竟是一下子往水里沉去。
不远处,一名家丁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赶忙跑向前厅去禀报有人落水。
姜雪宁一张脸上没有表情,连声音也异常冰冷。
姜雪宁“把人捞上来。”
眼底是涌动的湖水,只是前世的阅历让她勉强保持镇定。
谭笙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后蹲下身试了试水的温度,猛然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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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辞下一章醒过来的尤芳吟是穿越而来的尤芳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