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我在父亲那里得知,我们神剑宗有一本亲传功法,可调阴阳,化万物,修习后有洗经伐髓的功效,我觉得这是目前能解开你身上蛊虫的唯一办法。”
“但你也知道,我父亲乃神剑宗宗主,这本功法从不外传,除非是我神剑宗天赋最出彩的弟子方才有修习机会,阿昀你已是天机门长老,身份尊荣,断不可能放弃天机门拜我父亲为师,所以……”
她深吸口气,“所以你与我成婚是最好的选择,修习功法机会难得,却不是对季家嫡系一众,与我成婚,你便是我的道侣,功法你亦修习得,待蛊解后,你若是想与我解除关系……我亦认下了。”最后一句话说出口,季霜显得有些落寞。
姜砚在一旁听的早已杀心四起,面上不显但瞳色微微加深了,这是他发怒的预兆。
原来以为师尊要与季霜成婚是因为爱上了她,结果是打着解蛊的幌子强迫师尊娶她,若真心想为师尊解蛊,千难万难都为师尊做了,藏着私心想与师尊结为道侣,虚伪至极!姜砚心里唾弃,眉宇间都阴鸷了几分。
温昀神色依旧自若,无波澜的仿佛中蛊之人不是他,从空间戒指里取出昨日姜砚瞧见的婚书递给季霜,季霜这时面色一白,紧接着就听温昀疏离开口。
“你与我相识许久,你是知道的,我绝不可能做这种有违本心的事。你昨日说若我想明白了便带着你仿写的婚书登门神剑宗提亲,若我不愿意这么做,就把这张婚书交还与你。”
冷美人季霜桃花眼泛红,却并未落泪,她一早就知道温昀不会同意,却还是抱有期待,“当真不接受我的建议吗?”季霜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得到的依然是否定答案,她深吸口气,故作洒脱道:“好吧,如果哪天你想清楚,我说的依然作数。”起身理了理衣裙,季霜强撑着冲温昀露出微笑,情之一字,并非强求就有结果,这个道理她从认识温昀起就明白了。
季霜走后,在边上默不作声的姜砚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
“弟子无能,看着师尊痛苦了三百年,却没有办法帮上什么……”
刘海遮住眼睛,微垂着眸子让温昀看不见姜砚眼底的神色,语气委委屈屈的,像细软的小钩子,让人心疼。
“你何时这么娇气了?”温昀失笑,像冰川融化,轻轻的笑音像一滴雨点,落在姜砚心上,泛起涟漪。
他故意表现的可怜兮兮,跪行至温昀跟前,两只手握住师尊的手,道:“弟子不想离开师尊,师尊可否一辈子不娶亲,我们呆在昆仑山一生,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好,弟子从未有过家的温暖,弟子不想失去师尊。”
这句话虽然是在卖惨,但确实是姜砚的心声,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和师尊就呆在这方小天地。
温昀讶然挑眉,他竟不知自己的徒弟如此依赖于他。
“昆仑山太过寒凉了,此地煞气深重,比不得外面,许是与我相处久了,我不是个细心的人,平日只督促你修行,却忘记教你其他,山下的世界很精彩,有机会为师带你出去看看。”
外头再好也不如和师尊在一起,只是姜砚不会说出口,他乖顺点头,说的太多师尊或许会起疑,蛊他会想办法解,用不着季霜家的功法,日子还长,总有一天,他会让师尊爱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