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我开了一家自己的花店。不为什么,只为我的热爱。
有人告诉我说,花店这行业,是做不出什么成就的。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花都是有灵魂的,它们也会表达自己的诉求,只是我们听不懂而已。
眨眼间,就已经过去了十年。有些怀念先前无忧无虑的日子。说起来,那时的塔巴斯还真是傲娇呢……呀,怎么想起他来了?
当年,争夺精灵王的日子是多么的有趣。可到了现在,没人争斗,乏味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年过十余载,花港市却没怎么变。今年的秋天来的迟,却依旧带来了寒冷。我心疼我的花儿,将它们一一抱到家中培养。
此时此刻,我刚踏入我的花店。看向店中的照片墙,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摆弄着它们。这里,全是回忆。有我小时候同爸爸妈妈的合照 也有我同千韩她们的合照……最重要的是,有他……
在我的自拍照后,藏着另一张小小的照片。那,是他。但是可惜,我仅有这么一张完美的。
我轻抚着,生怕它皱掉。塔巴斯魔王,我还是……忘不了你啊。
看着照片上的熟悉面孔,我既害怕,却又思念。我害怕于你我之间的打斗,又思念于你那融化心田的温柔。
忽然,寒风灌入,店门被人拉开来。一穿着风衣,拉高衣领,裹着围巾的客人走进店中,直奔桌椅而去。
看他样子,似乎是冻坏了。我连忙泡了一杯热咖啡,端到他的面前。
“请用。”
“谢了。”
他摘下围巾,却在扭头之时,与我看了个对眼。
“是你!”
我同他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谁能想到,塔巴斯,竟然到了这?
他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阴沉。咖啡在杯中晃动,似乎也被塔巴斯惊扰了一般。
虽然,他戴着墨镜,我却一眼就认出来了。十年了,你也没变多少嘛。不过,相较之前,你似乎更稳重了。
塔巴斯轻蔑地笑了一声,缓缓坐下,端起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品味着。
对于他的出现,我心里满是激动。但是,思念之语到了嘴边,却吐不出。
“喂喂!你能不能别打扰我的生活了!”我嚷嚷起来。实际上,嘴上聒噪,心里却不是这么想。这就是所谓的心口不一吧。
“别吵!”他呵斥我一句,我也哑了声。
“我……”
我握紧拳头,紧紧贴在胸前。低下了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笨蛋王子,你为何不懂我的心意?我真的……很思念你……哪怕,我们是敌人……
塔巴斯没吱声,看来,我还是没走进你的心里啊……
想到这,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他关心谁,是他的自由,我没理由强迫他关心我……
“叮铃”,门铃响了。唔,来客人了。
看起来,我也无法与塔巴斯继续拌嘴。不得已,只能走到门口迎客。
他似乎喝醉了,并且,在朦胧的视线中,捕捉到了我的身影。他的手指如同铁钩般,紧紧抓住了我柔嫩如丝的手腕。
“唔!你干嘛!”我吓坏了,眼泪差点再度流下。
我的手腕被他抓红了,可是,他就是不松手。更过分的是,他竟然想强吻我。
“喂!”
突如其来一呵,随即是耳后生风。握紧的拳头打在那人脸上,他吃痛,松开了我的手腕。
我从没想过塔巴斯会为我出手。红绫之下,或许是那双我看不见的、充满怒火的眼睛吧。
他矗立在我面前,犹如一位无畏的英勇战士。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的“战袍”上,熠熠生辉。他抬起右手,坚定地挡在我面前。他的手,坚定而持久,仿佛在用行动倾诉,他在守护着我。
拜托,之前怎么没觉得眼前这男人这么帅啊?
不远处的桌子,那杯咖啡洒了一桌。这时,我才注意到,塔巴斯的右手有流淌着的咖啡。
他似乎并没注意,而是将一腔怒火全洒在那无理的醉鬼身上。
见塔巴斯气势汹汹,那醉鬼害怕了。屁滚尿流地逃出花店。
见塔巴斯保护我,我有些过意不去。我拿来一包白纸,让他擦手。又为他重新泡了一杯加糖咖啡。
“那个……”
我愿向塔巴斯表达感激之情,然而羞涩使我难以启齿。
“道谢的话就免了。”
我的眼泪满了眼眶,刚刚的惊吓,一直让我惴惴不安。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他,不会再来找我麻烦吧?
倏忽间,一片轻纱飘落在我的面庞,拭去了我脸上的泪滴。朦胧的双眸逐渐变得清晰,塔巴斯手中拿着那张纸,在我面前轻轻擦拭。
“我都亲自哄你了,怎么,还打算哭吗?” 他淡淡一笑,说道。
怎么会!为什么这个魔王会这么温柔,温柔到了我心坎里?这……是他吗?
我红了脸,不知道该回应他什么。
“想哭就哭吧,反正,这里也只有我们两个不是吗?想当年,你经常在我面前哭鼻子,现在,怎么反而却不好意思了?”
他乐呵呵地说着,既像在嘲讽,又不像在嘲讽。
他抬起手,落在我的细发上,揉了揉。你……怎么……我太害羞了,害羞到无法言语。好半天,我才回过神,叫了他一声:“塔巴斯,你—”
这声轻唤,似乎把塔巴斯从幻想中叫醒。噗,他在想什么?竟然会摸我头?
他似乎反应过来,猛地缩回手,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塔巴斯,我是否是那颗,能在你心中池塘,泛起点点的涟漪的小石子?我不是圣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庶民。我,真的值得你来关心我吗?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我在猜他脸上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的?
就在此时,一客人登门,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你好。”
这是一个美少女,虽然打扮朴素,却有独特的气质。巨大的的帽子遮住了她的面庞,可能,是害羞吧。
咦,奇怪,月见草的味道……是用的月见草味的洗衣粉吗?不过……我好像还真没见过,月见草味的洗衣粉。
“那花……”女人张了张嘴,用极其沙哑地声音说着。
“花?”
“白枭……”
白枭!这女孩认识白枭!
她口中的白枭是个帅气的男生,他说让我现在就准备一捧花,五天后交给一个叫晚樱的女孩。
难道,她就是晚樱?
“你是……晚樱小姐?”我小心翼翼,试探性地询问道。
闻语,她激动起来,“是,是我!”
可是,白枭交代过,必须五天后交给她,我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送走晚樱,我边琢磨着边走到塔巴斯对面,坐下。
“真有趣,来你店的人不买东西,只和你聊天。怎么,你不考虑做个陪聊生意?”
我苦笑了一下,回应着塔巴斯的玩笑。
“不,不是的。她是来打听花准备好了没。我给你看,等一下。”
我说着,开始翻找手机里的照片。
翻找过程中,我偷拍的,塔巴斯的几张照片一闪而过。
那些照片是无意间拍下来的,全是塔巴斯受伤时的照片。那天,我只是碰巧带了相机,在意外突发时,相机滚落,拍下了这一组照片。
塔巴斯似乎注意到了,而我,立刻反应,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蒙混了过去。
“就是这个。”
我向塔巴斯展示着照片,照片上,是那捧已经打包好的花束。
我看穿了塔巴斯的心思,于是言道:“她的朋友给她订了花束,却特别叮嘱一定要我五天后给她。”
“五天后?给她枯萎的花吗?”
“好像是这样。”
不过,说来奇怪,那白枭,自始至终都没露面,只和我微信联系……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