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母瑾儿,你这药效也太厉害了吧。
知瑾那是,这可是我根据师傅教导的方子进行改良的。
知瑾呀,你醒了啊!
朱宸濠觉得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他刚刚从昏迷的状态中苏醒过来,睁眼便对上了一双清澈明亮的琥珀色眸子。
知瑾抱歉啊,我的迷药本来是用来对付歹徒的,结果误伤到你了。
知瑾的迷药起效快,解药的效果同样不遑多让。
她才刚刚将丸子塞进对方口中,没两秒,这人便有了动静。
这或许与中药的量少以及时间不长有些关系。
朱宸濠看着近在眼前的小姑娘,顿时耳尖泛起了薄薄的一层红晕。
自从他继承王位,开始谋算天下之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般失态过了。
他觉得或许是自己初次体验心动的滋味导致自己的心态有些失衡,还是得尽快调整一下状态才是。
朱宸濠不是姑娘的问题,还是在下的行为鲁莽了。
知瑾公子面对那么多的土匪愿意出手相助,我们应当道谢才是。
知瑾瞧着对方已经清醒了,想要站起来,连忙伸手过去扶了一把,还顺便给这人把了个脉,从脉象上来看,确实没问题了。
她小小地松了口气,误伤友军什么的,果然还是太尴尬了,还好用的只是迷药而已。
朱宸濠在下宁浩辰,见过夫人、小姐。
朱宸濠感觉自己被小姑娘触碰到的皮肤有些发烫,心底酥麻一片,只可惜肢体的触碰转瞬即逝。
注意到心上人以及同行的夫人都在盯着自己,他赶忙拱了拱手,面带笑意地施了一礼。
之所以未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反而临时想了个化名,主要是他担心自己的身份容易吓退对方,就算是生出距离感那也是不好的。
朱宸濠本就生得俊秀,一双丹凤眼却不显冷酷,倒为他从骨子里透出的高贵气质增色不少,假如忽略掉他刚刚倒在地上时衣服沾上的灰土,当真是一副翩翩公子的好模样。
知瑾宁公子毋须多礼,我姓姚,名知瑾。这是我的母亲。
她也同样拱手,礼貌答道。
朱宸濠姚夫人,姚姑娘。
朱宸濠二位怎地只带了一车夫赶路?莫非也是受到河南水灾影响,匆匆出行的吗?
知瑾并不是,我们母女二人从京城来,往江南寻亲去,之前并不知道河南突发水灾,要不然定然是要再备几个护卫的。
知瑾无奈地抿了抿嘴,这点确实是她有些考虑不周了。
虽说以她的本事,来十几二十个盗匪对付起来都没什么问题,但麻烦终究是麻烦。
如果增加几个护卫就能解决,哪怕只是用作摆设,那也是好的。
只是谁知道河南突然闹灾了呢?
朱宸濠原来如此。这倒是有些巧了,在下也是要去江南寻人的。
朱宸濠我的侄子因为这次的灾情,不见了踪影,听人说似乎见到他往南方去了,这次我便是特地出来找他的。
闻言,知瑾与姚母对视一眼,皆是唏嘘不已。
想必这位好心的侠士和他侄子的关系一定十分不错。
姚母竟有这么巧的事?既然同往江南,宁公子可愿与我们同行?路上还能做个伴儿。
知瑾娘亲,这样是不是太耽误宁公子的时间了,还是找人要紧。
朱宸濠多谢姚姑娘的关心,实际上在下已经安排了一些手下沿路寻找,若有侄儿的消息,他们会第一时间传信与我。
朱宸濠倒是姑娘和夫人如此出行实在是危险,宁某愿意同行,或可护卫一二。
知瑾那好吧,多谢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