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肩并肩的走,后边的金繁看了倒是觉得郎才女貌。
不对啊,姜姑娘不是少主的新娘吗。
回廊转角处,阮黎扒着朱漆栏杆探身,惊起池中游鱼,又咯咯笑着缩回来。
少女明媚的笑颜在宫子羽心中又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阿黎初来乍到,想必对宫门不了解吧。”
宫氏家族总共四门嫡系,以宫为姓,以商、角、徵、羽为名。
徵宫擅长医、毒、暗器,商宫擅长铸造兵刃,角宫掌管外务,负责家族营生和在江湖中斡旋,羽宫负责内守,防卫统领宫门上下。
少女听闻朝他眨了眨眼睛,懵懵懂懂的点头点头。
她当真不知道她有多可爱。
无妨,他会护着她。
三人漫无目的的闲逛,一个侍卫打破了平静。
“羽公子,少主正找您呢,请您过去。”
宫子羽听闻皱着眉看向一旁的小姑娘,小姑娘善解人意的摆摆手,示意让他过去。
他本想让金繁护着她,她却说自己可以。
“那我走了...”宫子羽垂着脑袋,三步一回头,“我真的走了...”
好吧,阿黎竟真的一点挽留之意都没有,猛男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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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攥着裙裾跨过朱漆门槛,铜铃发饰随着雀跃的步伐叮咚作响。
斑驳树影在青砖地上织就细密的网,廊下悬着的琉璃灯折射出七彩光晕,空气中浮动着若有若无的花香。
她像只追逐蝴蝶的小猫,快步奔向香气源。
此时,一只翅膀泛着蓝紫色荧光的蝴蝶翩跹飞过,停在岸边盛开的木槿花上。
阮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穿梭在花丛间,时而俯身,试图用双手拢住蝴蝶;时而又停下脚步,仰头看着蝴蝶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银铃般的笑声在空里回荡。
蝴蝶飞远了,她倒也不泄气,蹲在地上看起花来。
“好漂亮...”发出一声感叹的同时还用手碰了碰。
忽的,少女怔住了,有脚步声。
她撒腿就要跑,却一把被按住。
“你是谁,又要去哪?”说话人的声线似浸了古潭深水,带着沉木般的清冽与厚重。
少女指尖攥紧裙角,颤巍巍抖出半句,“我,我是新娘...”喉间滚过细碎的呜咽,像幼兽受伤时的低吟。
刺客都这么胆小了?
宫远徵心想,这人都不敢转过来看自己,要是无锋之人都这般就好了。
转念一想,这可能说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他放松警惕。
他故意又压低了声音,“转过身来。”
阮黎缓缓转过身来,看清了那人。
来人身着一袭玄色,隐约勾勒出劲瘦的身形轮廓,却是少年模样。
宫远徵也同样看清了她,碎发沾着胭脂水粉,像被风雨打残的芙蕖,喉间溢出的低语比檐角漏下的雨珠更轻,尾音颤得像振翅将碎的蝶。
他攥起少女的手腕,将一只浑身墨黑、足有拇指大小的虫子放在她的掌心上。
“这是我精心培育的蚀心虫,” 宫远徵凑近阮黎低声说道。
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现在开始我问你答,若敢说谎,它锋利的腿便会瞬间刺破你的肌肤,不出一个时辰,你便会全身腐烂,化作一滩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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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端午安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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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徵弟弟出来了,才出来俩男主,一碗水终归端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