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宫远徵已经把人带到屋里来了,他别扭的让人坐下。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明明已经相信她了,还装作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那她也要好好回敬他才对呀。
阿娘说了,不要相信男人。
是她真正的阿娘。
这世道女子本就是弱势,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女子的劣势是柔弱,运用的好便可以化为优势,让男人深陷其中。
只是骗这个人真是浪费眼泪。
看这里这么多草药,这应该就是徵宫宫主宫远徵。
可若不这样,他就会怀疑她的真实身份。
她不是恩将仇报之人,为了保全姜家,只能出此下策。
自从阮家被灭门,她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
寄人篱下,虽然姜家带她是极好的,但终归不知自己的家。
更何况若是让杀人凶手知道她还活着,姜家也不会好过。
待她好的人,她也不会去伤害他们。
到宫门来既还了恩情,也能靠着宫门的情报查出当年的真相。
只是和宫子羽在一起,她得到了真正的放松,让她从来到这里一直紧绷的弦松了松,变成无忧无虑小女孩的模样。
这样想着,阮黎抹了一把泪。
“我叫姜离离,本是待选的新娘,是羽公子说带我转转,后来我见这里花开的好,就来转转,谁知...”
谁知他把她当作刺客,欲言又止,宫远徵懂了。
看着面前少女眼眶红的不成样子,发丝也由于出的汗而贴在巴掌大的小脸上。
整个人都有一种破碎感。
“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许是觉得少女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自己有些愧疚,少年好脾气的让人离开。
“可是,我不认识路...”
少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中途还偷瞄了他一眼,又把头埋得低低的。
女人就是麻烦,还好他有哥哥就够了。
“走吧。”
宫远徵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啊!”
谁知道少女惊叫一声,一个踉跄直接摔倒他身上。
阮黎的额角擦过他温热的胸膛,慌乱间抓住他的衣摆,绣着金线的交领被扯得歪斜。
猛地抬头,正巧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少年睫毛轻颤,耳后根泛起薄红。
她像被烫着般松开手,却因重心不稳又往前倾,两人鼻尖几乎相触。
阮黎的脸颊烧得通红,恍惚间看见他喉结滚动,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脸颊。
“对、对不起……” 她支吾着要退开,却被他下意识扶住腰身的动作惊得僵在原地。
宫远徵如梦初醒,慌忙收回手,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试图掩盖此刻的慌张。
到底是未弱冠的少年,他深吸一口气,却觉得空气中似乎都染上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之前都是她故意示弱博同情,但是现在她是真的腿软了。
“我,我腿软了...”
少年没说话,看了一看她烧红的脸颊,下意识觉得她是被吓得腿软。
到现在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若是别人,他肯定觉得那人居心不良,而不是下意识接住。
“宫远徵。”
“什么...”
明明早就猜到了他的身份,却还不忘装作柔弱不能自理小白花。
“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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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鹅可不是柔柔弱弱小白花,我们是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