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来找我?”他俯身时玄色锦袍垂落阴影,带着冷香的呼吸喷在她泛红的眼尾,“前些日子来强吻我的又是谁?”指尖掐进她细嫩的下颌,逼得她仰起脸直面他眼底翻涌的风暴。
阮黎睫毛剧烈颤抖,被泪水浸透的杏眼蒙着层破碎的水光。发间玉簪早已跌落,散落的青丝黏在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上,像极了暴雨中被揉碎的海棠。
她张了张嘴,却被他突然凑近的吻堵住呜咽,齿间尝到的咸涩不知是他的怒气还是自己的眼泪。
血腥味在齿间蔓延,他掌心贴着她冰凉的后背,指腹摩挲着她脊骨凸起的弧度,像是把玩一件易碎的玉器。
裙裾缠在他玄色靴面上,她拼命挣扎,却挣不脱他桎梏。"宫远徵..."喉间哽咽化作破碎的呜咽,温热的泪水砸在他虎口,宫远徵忽然收紧手臂,将她整个揉进怀里。
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齿间碾过的字句裹着灼热的欲,“哭什么。”
她攥着衣角的指尖泛白,望着宫远徵喉间泛起苦涩的腥甜,“你一个人羞辱我还不够吗?”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衣襟晕开深色痕迹,“你根本不知道那天宫尚角如何羞辱了我,我只是想报复你们…”
她跌坐在冰凉的地砖上,“你们根本不懂…”
“我不知道哥哥对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声音沙哑得可怕,喉间像是卡着带血的碎冰,修长手指笨拙地想要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却反而将泪水抹得更乱。
阮黎别过脸去,哭得更狠了。宫远徵忽然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大氅裹住她发颤的身子。他埋首在她颈窝,声音闷得发沉,“我喜欢你,是我嫉妒宫子羽…对不起…”
窗外夜风忽然温柔起来,卷起阮黎散落的发丝。宫远徵轻轻拍着她后背,一下又一下,如同安抚受惊的小鹿。这是他第一次放下身段,笨拙却认真地学着如何去爱。
她浑身僵硬,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温热的泪又漫出眼眶,顺着宫远徵掌心滑落。
"你骗我..."她的声音带着浓重鼻音,像被霜打过的藤蔓般脆弱。额头却倔强抵着他胸膛。
宫远徵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这个曾用来禁锢她的动作,此刻却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不会,我是真的喜欢你。"他将脸埋进她发间,声音闷得发颤。
他指尖轻轻蹭过她泛红的眼角,将散落的发丝掖到耳后。“夜深了,烛火都快熬成蜡泪了。”打横抱起她时留意到她下意识蜷缩的肩膀,放轻动作将她放在锦被里。
他解下玄色外袍时听见她细微的抽气声,动作顿了顿才轻放在屏风上。“这榻够宽,你往里边挪些便是。”
阮黎蜷缩着身子,脸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侧脸对着里侧,声音闷闷地从锦被里钻出来:"你不走吗?"尾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颤意,像受惊的鸟儿抖落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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