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黎声音里像裹了蜜，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娇憨的软糯，“阿徵…”
她刻意把“阿徵”两个字咬得温软，尾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像小猫轻轻蹭着人的手腕。
明明是他让她叫的，耳廓却先一步泛了红，从耳根到颈侧，像被染上了层薄樱色的胭脂，连带着下颌线都绷得有些紧。
阮黎见他这副样子，露出微笑，心里暗暗想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害羞，阳光洒在屋里，提醒她时间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
阮黎回去的时候，宫紫商和金繁已经离开了，宫子羽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但可以看到他的周身散发出运行内功的气息，头顶若有若无的白雾，像是寒气，又像是热气。
她并没有叫他，把煎好的药放在桌子上，宫子羽眼皮还未完全掀开，鼻尖已先捕捉到那缕熟悉的、混着淡淡药香的气息。
阮黎正对上他望过来的眼。此刻盛满了见着她的欢喜，连眼角眉梢都透着亮。
“只走了一个时辰”她被他看得心头发软，走过去轻轻碰了碰他的衣袖，“你这眼神，倒像是我走了三年似的。”
宫子羽却捉住她的手，指尖带着练功后的微热，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亲昵，“也够久了。”他望着她额角的汗，伸手替她拂开鬓边的碎发，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皮肤，引得两人都轻轻一颤。
阮黎刚把晾好的药碗递过去，就见宫子羽抬手时指尖微颤，眉峰还蹙着，显是练功时岔了点气，脸色也比平日苍白些。她心头一紧，伸手便探向他的额头，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怎么回事？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又硬撑着练那套心法了？”
她的指尖带着关切的温度，宫子羽被她碰着，心头先软了半截，刚想摇头说没事，却见阮黎抿着唇，眼底满是担忧，伸手替他理了理微乱的衣襟，声音放得又轻又柔：“我知道你急着过三域试炼，可也不能不顾着自己的身子。”
你要是累垮了，我……”她话说到一半顿住，脸颊悄悄泛起红，却还是抬眼望他，目光里的在意藏不住：“我会担心的。”宫子羽的心猛地一跳。
方才练功岔气的滞涩感仿佛瞬间散去，耳边只剩下她那句“我会担心的”，带着点羞赧，却字字清晰。他瞧着她泛红的耳根，瞧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关切，那点关切里，分明裹着比担心更深的东西。
“阿黎，”他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甚至带了点少年人的得意，“你这话……是说你喜欢我？”
宫子羽不傻，他是喜欢阮黎，但他不知道阮黎对他有几分情谊几分利用，他知道她现在只想给家人报仇。
阮黎被他问得一愣，随即脸颊更红，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紧，只好别过脸，轻轻“嗯”了一声，细若蚊蚋，却足够他听得真切。
他扬了扬下巴，方才的苍白褪去大半，连气息都顺畅了许多，眼底的笑意漫出来，“方才还觉得气脉滞涩，现在一听你这话，浑身都舒坦了，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
阮黎被他直白的欢喜逗得忍不住笑，嗔怪地瞪他一眼：“没个正经。”可嘴角的笑意却压不住，连带着指尖都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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