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也该醒来了 宋瓷梅
一到古老的声音传来,宋瓷梅竞看到洞穴外的世界和程竞生在慢慢消失,直到不见,而她也昏了过去。
宋瓷梅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头痛让她一阵眩晕。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绣花床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而不是洞穴中的血腥与烟尘。
"小姐!您终于醒了!"春桃惊喜的声音传来,她正端着药碗站在床边,眼中满是担忧,"您昏迷了整整三天,可把夫人急坏了。"
宋瓷梅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穿着干净的寝衣,脚上的伤口也被重新包扎过。她下意识地摸向锁骨——那里光滑平整,没有任何梅花烙印的痕迹。
"程医生呢?"她急切地抓住春桃的手,"还有月儿?他们怎么样了?"
春桃一脸困惑:"小姐您在说什么呀?程医生前日来给您换过药后就离开了。二小姐她……"春桃压低声音,"她不是一直在房里养病吗?"
宋瓷梅心头一沉。她掀开被子下床,不顾春桃的阻拦冲向窗边——院中的枯梅树依然伫立,井台边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现在是什么日子?"她颤抖着问。
"腊月廿四了。"春桃扶住她,"小姐您是不是做噩梦了?自从那日您从井边晕倒后,就一直说胡话……"
宋瓷梅猛地想起什么,掀开枕头发疯似的翻找。终于,在枕芯的夹层里,她摸到一个硬物——那是程竞生的怀表,表盖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渍。
她颤抖着打开表盖,照片中的程竞生和那个酷似她的女子依然微笑着。但在照片背面,多了一行新鲜的血字:
"梦非梦,轮回继续。找谢神父。"
"小姐!"春桃突然惊呼一声,指着她的脖颈,"您这里……"
宋瓷梅冲到梳妆镜前,只见锁骨处渐渐浮现出一朵淡粉色的梅花烙印,与梦中一模一样。更让她心惊的是,镜中的自己眼角多了一颗泪痣——那是沈井月的特征。
"备车。"她突然冷静下来,"我要去教堂。"
春桃还想劝阻,但在看到宋瓷梅眼神的瞬间噤了声——那眼神冰冷而坚定,完全不像往日温婉的大小姐。
马车在泥泞的路上颠簸,宋瓷梅紧握着怀表,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梦中的片段。那些血腥的场面太过真实,尤其是程竞生胸口的窟窿和沈井月碎裂的脸庞……
教堂的彩窗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宋瓷梅推开告解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地板上散落着几本《新青年》。
她按照梦中的记忆摸索着圣母像的左眼——果然触到一个冰冷的凸起。轻轻一按,告解室的地板悄然滑开,露出向下的阶梯。
地下室里,谢临渊正在擦拭一把手枪。看到宋瓷梅,他并不惊讶,只是淡淡地说:"比预计的晚了一天。"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宋瓷梅将怀拍在桌上,"程竞生在哪?月儿是不是还活着?"
谢临渊拿起怀表,指尖抚过表面的血字:"第七次轮回了,你还是问同样的问题。"他突然掀开墙上的黑布,后面竟是整面墙的档案——
每一份档案都标着日期:壬申年腊月廿三、乙亥年腊月廿三……直到丁丑年腊月廿三。最新的一份档案上,贴着宋瓷梅的照片。
"你是最完美的容器。"谢临渊的声音没有起伏,"每次轮回都会强化你的体质,直到足以承受归墟之门的力量。"
他扔过来一沓照片:上面是不同时期的宋瓷梅——有时穿着护士服在战场救人,有时又穿着旗袍在宴会周旋。最后一张照片让她浑身冰凉:那是她穿着嫁衣,站在青铜棺椁前的样子。
"程竞生和沈井月,都是为你而存在的'锚点'。"谢临渊拉开抽屉,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六枚梅花烙印,每一枚都沾着血,"这是前六次轮回留下的。"
宋瓷梅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她终于明白,那些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轮回。每一次她都会失去重要的人,每一次都会重新开始……
"这次不一样。"她抬起头,锁骨处的梅花烙印微微发烫,"我记得所有事情。"
谢临渊终于露出笑容:"所以,你准备好了吗?"
窗外突然传来春桃的惊叫声。宋瓷梅冲出去,看见丫鬟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蝴蝶形状的飞刀。远处,黑袍人的身影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谢临渊将她拉回地下室,迅速关上门:"他们来了。这次,你要做出选择——"
他指向两条暗道:一条贴着红十字标志,一条刻着梅花纹样。
"左边通往抗日医疗队,右边通向归墟之门。"他递来一把手术刀,"救众生,还是救挚爱?"
宋瓷梅握紧手术刀,镜中映出她半是坚定半是迷茫的脸。这一次,她能否打破轮回的诅咒?
(本章完)
想不想看宋瓷梅穿越抗日,情节包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