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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宫中还上演着明争暗斗的大戏,而高阳默良已经再次奔至紫金楼,这个时候紫金楼刚刚才开了门,才从里间出来的头戴着芍药花的娘子见了她这番打扮,打趣着问道:
龙套贵人,咱们这儿才开张就来了?是来寻郎君的还是来饮酒的?
高阳默良撩开了帷帽的一点,让这娘子瞧见了自己的面容。
高阳默良劳烦娘子为小女子通报一声,小女子今日来是来做生意的。
看到了她的面容,这娘子故作思索了些,随后将人领了进去,带到领头的娘子跟前。
龙套贵人要做生意,麻烦多招待些。
领头的娘子也照往常那样将她带到了“春江花月夜”的门口,嘱咐道:
龙套二当家的在里头,贵人只管去。
照着先前的做法,等待面上被蒙住的白纱摘了下来,高阳默良又回到了当初第一次见到离十六的那个高台,待到她离得近了,才发现如今这高台之上的好似不是她先前看到的离十六。
上官鹤这位贵人,要与我们残江月做什么生意?
离十六不在的日子,上官鹤被打发到这里来处理一些琐事。自从从南疆回来之后,残江月手里又接了一两个大单子,都交给了手下去做,他坐镇总部。今日刚一开张,生意就上门了,倒还真是生意兴隆。
自己的样子早就被残江月里的这些人瞧见过了,高阳默良知晓自己再戴着这帷帽也没有什么用处,便将这帷帽拿在了手中。
高阳默良南宁王世子高阳默良,求见残江月大当家离十六。
她不说还好,只报了自己的身份,刚才还优哉游哉在上头一口茶刚入喉咙的上官鹤一下子呛了茶水,拼了命地咳嗽了几声,等待平复好自己的心之后,看向下方,心里嘀咕
上官鹤(殿下那边是出什么事了?有什么事殿下不能办,偏要给自己出难题?)
听到了剧烈的咳嗽声,高阳默良才发现原来上头的人不是离十六的打扮。
高阳默良不知阁下是?
上官鹤咳咳,世子殿下要寻我们大当家做生意?可惜如今手下有一笔买卖正需要大当家离京处理,如此大当家的不在京城。
上官鹤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上官鹤在下上官鹤,乃残江月二当家,有什么事,殿下寻在下也是一般模样。
此人之音比起离十六来更显年轻,且……轻浮,高阳默良摸索着手中的金条,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与他做这笔交易,虽然潜意识里面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以形取人。
高阳默良我知道,残江月在南宁之地也有分部是吗?
上官鹤走下了高台,临直高阳默良跟前,冬日二人都身着水貂毛,在高阳默良身上就显得贵气,这穿在上官鹤身上却多了份妖娆。
上官鹤殿下这是入京思乡?如若是传信,大可直接走官道,来残江月岂非是折了道儿?
高阳默良捧出了手中的盒子,打开瞧,里面光芒四射,是四根金条。
高阳默良本世子京中为质,若是家信走官道,势必会被上头瞧见。我有些话不好明面说,只能拜托残江月走这一趟,这四根金条,是一年十二封信的钱,明年……如若我还活着,你可派人前往南宁王府,我自会有金银奉上。
面对着这上头写着南宁王字号的金条,上官鹤是收不收都是个问题。终于在纠结了许久之后,上官鹤哆嗦的手战战巍巍地拿了盒子。
上官鹤成交。
高阳默良多谢二当家。
她是真心实意地想通过残江月来避开皇帝来看到自己的家信,但是她万万想不到在自己刚刚走出房间的那一刻,上官鹤立马自己亲自在皇城附近的联络点蹲点南珩。
上官鹤这两人……哎……
这不是为难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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