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包含皓都、白愁飞、宁远舟、南珩、魏劭和燕子京
有女主加入,女主为《为君折腰》系列女主角
本来不是这篇文的,但是看到了江苏跨年的演出!!!我要哭死了,果断换成了这篇
本篇是南珩、魏劭和燕子京
PS.设计文透,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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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靖正德宫
新皇登基之后向来要面临收拾残局的局面,哪怕是面临着难得的上元节南珩也不得不在盘算着怎样去清算先皇的残余势力。不过好在南煦虽然对藩王问题的处置存在争议,但是民生落实得不错。
正德宫里兽金炭烧得无声无息,但周身已然升起的温度让南珩皱眉,整了整衣襟。新提拔的太监统领是文管事从太子府里带来的亲选,名叫邓卓,素来是个眼睛尖的,他摆摆手指挥在一旁职守的宫女将这碳炉子端远些。
四个宫女即便是再轻巧的声音,在这落针都能听得到声音的空旷大殿里也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南珩放下!
南珩的声音让那四个宫女吓得哆嗦了一下,纷纷跪地不语,浑身瑟瑟发抖。邓卓也赶忙跪下。
下属陛下恕罪!是奴才见陛下有些热,才让她们搬动的。
南珩头也不抬,直接挥手让宫女们退下,等到只有邓卓在场时,他严声道:
南珩冬日将这大殿熏得暖些。
下属是。
得了他这话,邓卓心里明白了。这哪里是南珩觉得热要烧兽金炭啊,这是提前为南边的那位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位就被宣召入京了。
龙套陛下!南宁百里急报!
门外有飞书传信,是百里急报信,来自那个他很久都不曾提到的地方:“快!!”他言语间难以掩饰的急迫让邓卓接了急报奏折之后加快了脚步来到他跟前,南珩毫无风度地一把抢过奏折,翻开之后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里面扣出字眼儿:
敬启陛下:
吾皇千秋万代,罪臣南宁高阳氏默良启奏。自九月前蒙皇上圣恩,罪臣得以回乡平反,臣至南都山外,与南宁城内心腹左文汇合,里应外合,已于抵达南宁第五天平定叛乱,尽斩侧妃李氏一门与其二子,收先父骸骨于宗祠。
本应早奏报圣上,然百废待兴,罪臣以王世子之躯掌南宁王大印,自入主王府以来夙兴夜寐,全以报京中圣上之恩。今南宁百姓险度艰难,来年收成甚好,乃百姓之福。
……
一页已经翻过,全然是一些打官腔的话,但也是这只言片语之间,她决口不提南宁之战的艰险,只是寥寥数笔带过。南珩看着看着竟然痴了,如若是文管事现在在他跟前,绝对能够看得清他眼中一直在打转儿的泪水。
翻了一页,南珩摸索着带着南宁枇杷余香的奏折,第二页不出意外应该是请封世袭南宁王的折子:
请圣上恩赐罪臣承袭南宁王之位。
另,罪臣已于三月十四于王府诞下一女,是以并请奏册封罪臣之女为王世子。
罪臣有五愿,一愿家母历半世苦难安享余生;二愿亲人家中和睦不再愁怨;三愿大靖南宁永世同好亲如一体;四愿圣上龙体康安无虞无灾;五愿朝朝暮暮,永结同心,暮暮朝朝,永以为好。
再拜圣上,叩谢隆恩。
罪臣高阳氏默良奏上。
那一夜,京城不设宵禁,上元皇城外的烟火几乎要将沸腾的人声淹没,然都不曾像南珩心中这样不可言说。
南珩握着奏折的手指尖都止不住地颤抖:
她有孩子了?她身体如何了?一月前生的。按照足月来算,她怀上孩子的时候还在京城……
南珩哈哈哈哈哈!
正德宫里传出一声几乎是歇斯揭底但被拼命压抑住的狂笑。吓得是邓卓都趴在了地上。
南珩却没有看到邓卓有些狼狈的样子,只一个劲儿地沉浸在已经做了父亲的喜悦中。
南珩邓卓,拟旨!明日宣召大靖,高阳默良承袭南宁王之位,册封其女为王世子!朕要天下都看着,南宁之地与我大靖本为一体,往后再有妄议南宁造反之人,朕砍了他的脑袋!另,半年后朕万寿之宴,宣召南宁王与世子入京赴宴!
他脑海里已然被默良和他们的女儿所占据,一个劲儿地赏赐着雪莲人参等补气血的药物,恨不得明日这些赏赐就能到南宁王府。
从前他的生辰不是个值得期待的日子,只是这一次,他满心满意盼着那日的到来,那个时候,他的默良就回来了,他们一家子也会团聚了。
只是南珩没有想到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南宁王,却为他带来了另一份大礼。
扬州燕氏府邸
上元节,扬州街头花灯璀璨,然燕氏府邸内的张灯结彩丝毫不比街头的逊色。曾有人言:“燕氏家主燕子京富可敌国,其府邸有如一县之大。”
燕子京不是没有听到这个流言,但是每次外出经商回来的他只会是嗤之以鼻,毕竟,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
燕子京世人肤浅,对王和王后的领土一无所知。
自从潇潇成了南海王后,她将海底宫殿设立在扬州海域内,这里是燕子京曾经的家,也是潇潇诞生的地方。在这里,亦是南海与东海的交界之处,所以燕子京临海淘沙建岛,其岛屿堪比一县,然岛下的海域才是真正的南海王与王后所居的宫殿所在。
燕子京与康琚站在岛上的岸边,望着在海中嬉戏的潇潇,以及他们的三条刚刚破壳不久的漂亮的鲛人宝宝,潇潇在教他们的宝宝学习如何戏水游泳。
这么多年过去,燕子京依旧不能听懂全部的鲛人语,但是如今爱妻拖着三条肉嘟嘟的鲛人的小尾巴,看着孩子们诞生之后初次接触海水,一点点地试探,最后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唐潇用比孩子们更加宽大的尾巴限制着孩子们不要越过界线,她要一点点地带着孩子们适应水。
康琚谁能想到一年多前,我还在为你体内骊龙盗的毒担心呢。
康琚一口热酒吞了下去,侧目望着脸上平静的燕子京,他满眼都是他的家人。
燕子京仿佛是老天爷在助我,在那个晚上遇到潇潇。
燕子京一口葡萄下去,想到了什么。
燕子京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好像是你提议钓鱼的吧?谢了,兄弟。
康琚抬起酒杯预备与他交杯换盏。
燕子京摆摆手。
燕子京今天不行了。我得去照顾老大,你知道的。
康琚你说为什么都是从蛋里生出来的,偏偏四个蛋里面只有老大是人呢?
这是康琚觉得不解的地方。
燕子京会心一笑。
燕子京人类和鲛人结合总是会有不确定性,不过好在我所有的孩子们身体都很健康。
不像他,至少在一年前他不敢想象自己体内的毒会被祛除。
好好的上元佳节,被这两人在硕大的岛上院子里过成了回忆往昔的闲聊,有苦有甜,仿佛刚才在院子里吃过的团圆饭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反倒是三素一荤的家常菜。
然而,燕子京没有更多的时候再去追忆往昔了,因为……
在旁边的摇篮里传来的婴儿的哭声将他从过往岁月里拉到现实,燕子京不得不俯下身将儿子抱起来哄睡。
燕子京不是刚吃过吗?怎么又哭了?
他一天要哄至少三四次,都还算少的。
比起在海里乖巧的嬉戏的三条鲛人女儿,他感觉怀里这个结实敦厚的大儿子更为……结实。
燕子京康琚,你看看还有没有鱼露,估计这小子又饿了。
早已抛弃了拐杖的康琚飞跑着回了厨房,就在这个时候,一大片浪花朝着燕子京站着的方向扑来,燕子京眼疾手快地后撤了好几步,才最终没有在这寒冬岁月里被海水溅到。再抬眸看去,竟然是其中一条宝宝用小尾巴在拍打着海面逗他玩儿。
他也不恼,走到了岸边,轻抚着女儿的齐耳短发,如同当年他第一次抚摸潇潇的头发一般柔顺。
燕子京月华,爹爹和哥哥不能下海陪你们一起,乖,和娘亲、姐姐们一起去
龙套二嗷~
被称为月华的小鲛人好像听懂了燕子京的话,一个猛子扎入水底,朝着唐潇那边游过去了。
燕国长安
今年的上元佳节不仅是大燕王朝的年,更是太子魏闳迎娶太子妃的时间。
太子魏闳时年十五岁,迎娶的是廷尉洛氏独女,郎才女貌年岁相当,正是让人耳目一新的一对般配的新人。
为了太子的婚事,身为皇后的甄觅忙前忙后足足快三个月,才根据前朝的典仪办好了一场皇太子大婚的礼仪,当所有的一切归于平静后,甄觅直接拖着匹配的身躯回到了寝宫,连头上的头冠都不曾摘下来,直接倒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了。
饮了几杯酒匆匆赶来企图与皇后手谈一夜的魏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图:美人横卧在榻上,不曾被散开的青丝有些凌乱。耳边垂下的东珠照应在脸上,还不曾有皇后的脸那样白皙,饮酒后面颊上染上的红晕让他忍不住再一亲芳泽。
外间人人都说,他的儿子得了个贤德的美人做太子妃,那洛氏女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坊间更有传闻说是长安城第一美人。可是在他眼里,那洛氏女平平无奇,连他的宝贝珠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甄觅做了个梦,梦里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她的手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引着,握着一道光源,暖暖的,她游走在一条乡间小道里,但是下一瞬仿佛又跌进了深深的海里,不至于呼吸不过来,只觉得温暖而熟悉的气息包裹着自己,随后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蔓延至脚趾头,甚至是头发丝。
她迷迷糊糊地清醒了,朦胧的床帘让她看不清外间的烛火,她稍微翻了个身企图下床去洗漱看看时间,只是刚刚起身……
嘶~
腰酸,很酸。
魏劭我给你按按。
身侧传来的是魏劭餍足的声音,带着他那双大手十分体贴地为他按摩。如若不是她现在浑身乏力,她真得给他来一巴掌。
色胚,都说女子到了这个年岁重欲,但偏偏魏劭的精力这么多年仿佛好像是用之不竭一般,一样的……迅猛。
见着她背对着自己,魏劭就知道她定是生气了:
魏劭怨我,但珠珠貌美至此,劭不能自制。劭后宫仅有珠珠一人,劳烦珠珠辛苦些。
甄觅我累了……闳儿的婚事……让我睡会儿,魏劭。
如果是平日里她绝对不会这样直呼魏劭的名字。
魏劭轻拍了拍她的面颊。
魏劭你觉得太子妃如何?
他怎么把话引到这上头来了,甄觅长叹一口气。
甄觅那孩子挺好的,有手段有魄力,我感觉挺像皇祖母的。
魏劭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单纯看容貌。你还满意吗?
魏劭好似要问个底。甄觅彻底醒来了,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为什么在今晚发疯。
甄觅外间没说错,洛氏女宛如神明在世,是个标致的人儿。
听到想要的答案后,魏劭赶忙将甄觅抱在怀中,上赶着献殷勤。
魏劭我觉得她不如你。
说完这话后,魏劭睁着那双发亮的眼睛看着妻子,希望能够得到妻子的奖励。轻则一个吻,重则再来一次。
却只见甄觅缓缓起身,道:
甄觅这么说,陛下当年在渔阳街头初见妾身时,看上的是妾身的容貌不是?
这等不寻常的话让魏劭头皮发麻,只得赔笑哄好。
魏劭咳咳,当初渔阳初遇,我便认定了珠珠为我的妻……
甄觅哦~那陛下倒是解释解释,为何在那时候频频用乔家的事来为难臣妾?
甄觅为什么在臣妾献上两城之时讽刺臣妾?
甄觅又为何对臣妾疑心,误以为臣妾与魏……
后面的话被魏劭以吻封住了,是他不够努力,让她想起这些不开心的陈年往事,都怪那臭小子,等大婚休沐之后就让他巡幸塞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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