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慢慢踱步,走在自己卧房前的木质地板上。
她思来想去,不知究竟该选谁作为目标,因为这件事她已经被困扰多时。
宫远徵已经被桑听岁抢先定下,自己若和她抢定会让人疑心自己;宫尚角性格淡漠,不易察觉他的内心,警惕心也高;宫唤羽年长,宫子羽单纯,这两个倒可以先作为目标待选。
但云为衫的内心,是已经有些偏向宫子羽的。
据之前所认识略微相处,她差不多摸清了宫子羽这个人,喜好玩乐,缺乏被爱,但对身边人倒是维护有加。
若自己哪日暴露了身份,说不定还可以用宫子羽的维护来顶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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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宫子羽便被执刃唤去执刃殿,虽他本人摸不清楚头脑,但还是麻溜的收拾好自己,同执刃身边的侍卫前往执刃殿。
宫子羽.“执刃。”
宫子羽跨过门槛,微微弯腰作揖,坐在上方的执刃点点头,朝着他身后的侍卫挥了挥手。
宫鸿羽.“金荣,你先下去吧。”
宫子羽眉头跳了一下,但没有回身。他身后被唤作金荣的侍卫作揖,应了句是,之后大步流星的到了殿外守着。
宫子羽.“爹,你何时换了一个侍卫?”
宫鸿羽笑笑,没有做回答,反而是将宫子羽唤到身边,脸上挂着笑脸看他。
宫鸿羽.“前不久换的,你觉得可好?”
宫子羽.“还行吧,就是老是绷着张脸,看着严肃了些。”
宫子羽不以为意,拿过一旁的茶壶,自顾自的给自己和宫鸿羽添满了茶,随即小口品尝。
宫子羽.“这茶倒是不错。喝着甘甜。”
宫鸿羽.“你若喜欢,等你走的时候我命人给你拿一些。”
宫子羽.“那就先谢谢爹了。”
宫鸿羽长叹一口气,抬头看向前方,令他顿感怎么望都望不到尽头,心中怅然若失。
宫鸿羽.“子羽啊,你有没有觉得,这执刃殿怎么望都望不到尽头啊。”
宫子羽正摆弄着茶壶,听宫鸿羽这么一问,略略怔愣了一下,旋即抬头望向执刃殿外。
宫子羽.“有吗?我倒是一眼能看到尽头。”
宫鸿羽.“你和我说的,不是一回事。”
宫鸿羽.“也罢,你年纪小,不懂正常,日后就会懂了。”
宫子羽本想询问下去,宫鸿羽是何意,却被他转移话题。
知晓爹不愿再说下去,故意转移话题的宫子羽,只好闭住了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宫鸿羽.“咋两许久不下棋了,今日陪我下几局吧。正好让我看看你的棋艺有没有进长。”
宫子羽.“好啊,乐意奉陪。”
宫子羽随着宫鸿羽的视线,看向一旁落了灰的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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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听岁.“嘶,疼…”
沾好医药的竹板轻轻附上去,再慢慢揉,疼痛感恍然出现,疼得桑听岁不禁叫出了声。
宫远徵有些没好气,嘴上那么说着,手上却还是放了些力道。
宫远徵.“现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
宫远徵.“走路不好好走,活该!疼死你算了。”
桑听岁真是百口莫辩,她自己也万万没有想到会摔倒,经宫远徵这么一顿说,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流出。
宫远徵.“我跟你说啊…”
宫远徵正要继续说下去,说到半片抬起头来,发现桑听岁红着眼一声不吭。
宫远徵.“诶,不是…你,你怎么哭了?”
宫远徵.“是有人欺负你了吗?谁欺负你了,我明日就给你报仇。”
说罢,宫远徵还拍了拍胸脯,以这个表做自己的诚意。
桑听岁扭过视线看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把他瞪的一头露水。
桑听岁.“刚刚谁说的我,就是谁欺负我了。”
宫远徵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沉默了一会儿。
听见眼前人没了动作和声音,她有些想去瞧,但还是忍了下去。
直到桑听岁实在忍不住了,偷偷用余光看宫远徵,没想到和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吓得她连忙收回视线。
但宫远徵仍旧盯着她,好像她不去看他,他就一直这样,直到把人盯出个洞来。
桑听岁眼见如此,只好静下心,闭上眼,开始修炼功法,但奈何宫远徵的目光太过灼热,导致她怎样都静不下心一刻。
最终,桑听岁先败下阵来,颇有些无奈的看向他。
桑听岁.“你究竟要干嘛,我原谅你了还不行吗。”
宫远徵.“之前你说的回礼,我会补给你的。我现在又说了你,自然要以做歉礼,这样一来,我欠你两份礼。”
两人同时开口,桑听岁震惊的看向宫远徵,没想到她随口一句回礼,他现在还记得。
宫远徵.“还有就是,我向你道歉。”
宫远徵看着桑听岁的眼睛,她迟迟没有回应,他只好主动打破沉寂。
宫远徵.“伤处理好了,我带你回女客院落吧。”
桑听岁抿唇点点头,任由宫远徵给他穿上鞋,抱她走向女客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