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任为的副驾驶上,江霁禾第一次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做坐立难安,就跟屁股长痔疮似的,哪里都不太自在。
任为时不时用余光瞥她一眼,看着她别扭的动作和表情轻轻一笑,说道:“不用有任何压力,不管什么答案和后果我都接受。”
江霁禾抠了抠食指,没敢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反而问了一个问题:“你那些资料……都咋收集到的啊?”
这学法的呢,算不算知法犯法了。
任为闻言顿时失笑,顺从地转移话题:“北京也就这么点大,打听个人不算什么难事,正经且合法的。”
因为江霁禾的父母都不希望女儿嫁的太远,哪怕交通再便捷,还是建议女儿找个北京户口的,到时候受了委屈,也能第一时间回家,回到这个避风港。
所以江霁禾上了大学之后的每一个发展对象基本都是北京长大的,可好查。
江霁禾沉默了一下,又看了他隐隐含着得意的表情一眼:“那你挺行的。”
都大四的人了还有时间忙这个,真的是——
任为微微挑眉,看见红灯转绿后踩下油门:“就当你在夸奖我了。”
江霁禾微微撇头不看他,心中的无奈更甚,谁在夸奖你啊!不干正事的家伙!
任为接收她横过来带着生气的一眼,斟酌了下问道:“你是想说我把时间放在这些事情上面不值得吗?”
江霁禾的头更往车窗那边偏了,用行为表示自己的想法。
“可是小乖,你的事情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如果真的被谁拐走了那才是真的不值得。
江霁禾鼓了鼓嘴将头挪了回来,藏在头发里的耳朵却是悄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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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吃完一顿饭后,任为看着上楼后逐渐消失的身影,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转身回到了停车的地方驱车离开。
俩人青梅竹马长大,他是除了父母外最了解江霁禾的人,完全看得出来江霁禾并非没有意动,只是对他之前的行为感到生气。
不同于任为的稳重成熟,江霁禾向来活泼跳脱,还有点自恋傲娇,小时候他还真以为这是一个挂在橱窗里的可爱洋娃娃妹妹,结果隔天就穿着裙子领着他去爬树。
可能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小姑娘穿着白色仙女裙干脆利落地爬上了一棵大概两米左右,枝桠非常粗壮且多的树。
看的他叹为观止,爬了七八次都爬不上去。
就跟看见自家猫跑树上去似的,在底下无奈又着急。
因此关于怎么哄江霁禾,任为有九九八十一计,消气之后再顺便给个台阶下,可以说是十分熟稔了。
江霁禾吃完饭后本来决心要晾他两三天,结果刚回家不到三个小时,看见手机里叮叮当当冒出来的消息,顿时消气了不少。
‘小乖,你怎么不理我啊?’
‘我深刻地反省我存在的问题并积极加以改正,还请法官大人不要直接判我死刑。’
‘……’
‘小乖,如果他们都可以被选择的话,那个人也可以是我啊。’
一屁股坐在宿舍的沙发椅上,叹了口气,手指微动:‘下不为例。’
另一边的任为顿时笑开了,九九八十一计第一计晓之以情、第二计动之以理和第三计装可怜通通大成功!
‘当然!小乖能够原谅我今天晚上做梦都要笑醒了。’
江霁禾冷哼一声:‘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