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渐深沉,灯会却越发热闹起来,两人回了主街,由于快要到表演打铁花的时间了,街上的行人又多了些,稍微不注意,就能把同行的人给丢了。
瞧着前边人头攒动的景象,又看着宽大衣袍中露出的皓白手腕,黄子弘凡犹豫了下,干脆眼睛一闭,大着胆子将手搭了上去:“这样——就不怕走丢了。”
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脸,眼神也微微闪烁,透露出不自在和羞涩,江霁禾抿抿唇压下那点笑意,不然他怕是要羞愤欲死了,于是晃了晃手腕:“走吧,去看火树银花。”
来到了打铁花的地方,里里外外围着好几圈人,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一同运起轻功飞到了一旁茶楼的屋顶上。
这一片本就是个圆形的小广场,常有戏班子在这里搭台演出,如今鲜嫩的柳枝搭在高台上,随着舞龙队的一声声吆喝,金色的铁水随着有力的敲击往棚顶飞去,随后四散开来,化作星星点点,漫天跳跃,瞬间划破了黑夜,天光骤亮。
“好漂亮!”黄子弘凡惊叹一声,回头看向坐在屋脊上的江霁禾,晚风轻轻拂过,吹得人又温柔了几分,他张了张嘴,忽然道:“元宵快乐,江江。”
青年的眼睛水汪汪的,烟火映照在他的眸中,显得更明亮了,江霁禾歪头看他,却被他的眼神和语气弄得心头一软,嘴角露出清浅的笑意:“嗯,元宵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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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过后便是他们一行人启程北上的日子,将事情都安排下去后,百晓生坐在马车里悠悠地喝着茶,两个小辈在外边赶马车。
至于于叔,在当年的真相一片大白后,据说有隐姓埋名的旧人之子回去了,早在几日前就回到了曾经的门派驻地。
马车轱辘轱辘地往前走着,在里边坐着实在是屁股疼,两人干脆卸了两匹马,干脆地在官道上疾驰起来。
论马上功夫,比起黄子弘凡,江霁禾还是差点,她勒住缰绳,吁了一声:“不跟你比了,根本跑不过你嘛,要是用轻功的话可能就不一定了。”
黄子弘凡骑着马走近,便见到她的发丝因汗水而微微黏在额前,脸上冒着点点水珠,浅浅的红晕在脸颊浮现,还气喘吁吁的,看上去累得不行。
从袖中的暗袋里掏出手帕,黄子弘凡犹豫了片刻,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按压着,另一只手压住了她想要脱掉大氅的手:“别脱,出那么多汗,再吹点风就该着凉了。”
江霁禾乖乖仰着小脸任由他动作,闻言不高兴地拧了拧眉,正欲说些什么,脸颊旁就多了两只不断扇动的大掌。
黄子弘凡讨好地一笑,手下舞得虎虎生风:“给你摇摇风,一会儿就不热了。”
江霁禾伸手握住他的手,有些无奈地笑:“不脱就不脱,你这样也不顶用啊,可别把自己给累着了。”
手骤然被一抹温软握住,黄子弘凡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头看她,小声道:“那我下次带着小扇子在身上……”
作者(考研版)不知道下一个写啥了,宝们有啥想看的QAQ最近毕业论文开题了,看文献看得脑袋疼,大三活得像个大四(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