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禾在他发出声音的那一刻就缩到了袁代马旁边，此刻所有的手电筒都黑了下来，门被猛烈地拉动，拍击声感觉都能把天花板的灰震落下来。
“那几个人......是了......那几个人，我的钥匙......”
田曦薇贴着墙站着，见他不再拍门，就把耳朵凑了过去，能听见平安走远的声音和笼子时不时撞击墙面发出的叩叩声。
“他应该下楼了。”
重新打开灯，将东西都拍摄好之后，众人在档案室随便找了个地方拍拍屁股就坐下了。
江霁禾看着方才创建的群聊里涌入一大堆照片，点开其中一张，正好是梁婷的入院档案，她的监护人那一栏出现了她们刚刚在来访登记里看见的一个名字——豆子。
“所以豆子是梁婷的女儿，戴明是李梦红的女儿，我还以为是尚部长改头换面之后的另一个名字，但其实这个人真的存在。”李雪琴从聊天界面中退出，点开相册里她当时拍下的来访者登记簿的照片，“但是豆子很少来看望梁婷啊，而且梁婷去世之后，她还回来探望李梦红。”
戚薇点了点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推测道：“豆子可能在13年的时候已经不在了，在那之前可能她们俩人达成了某种交易，所以后面尚部长才能成功顶替了她的身份，火场里的那具尸体其实是豆子。”
这话听的人没忍住打了个鸡皮疙瘩：“身份互换啊......”
“刚刚不是看见一盘磁带吗？”李一桐看完所有的记录之后问，“我记得平面图上有一个大礼堂，我们也许可以在那里找到用来播放的东西。”
“行，走吧。”
田曦薇率先探出一个脑袋，没看见平安，冲身后招招手，一群人像一条长龙，脚步轻到像是在空中漂浮，小心又迅速地跑到了大礼堂。
这会儿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其实适应过后，江霁禾勉强能挺直腰杆子走路了，身后也不需要一个人型挂件了，但手还是紧紧牵着的。
这可不是江霁禾要牵的，是袁代马不肯松手。
大礼堂的门锁坏了，袁代马左右看了眼，拿起旁边废弃的扫把和拖把将门给卡住。
一群人在里边翻翻找找，张艺凡率先看见了控制台旁边放着的卡式录音机：“这有一个！你们过来试试，我先把电给插上。”
戚薇用纸巾擦去录音机上面的灰尘，将磁带放了进去，随着浅浅的机械转动声，一道女生响了起来。
江霁禾打量了一眼这个空荡荡的礼堂，觉得这会要是放个鬼故事，这个地方可能就站满了人了。
‘豆子看起来越来越不开心了，她为什么不告诉妈妈原因呢？好想着梦红姐取取经......豆子现在来得越来越少了，是我拖累孩子了吗，可每次问她都是摇摇头不说话，这孩子越来越内向了......’
“豆子是不是也有抑郁症啊？”听着梁婷的自述，江霁禾莫名想到了林姨口中那个突然出现在他们家门口的程拉拉，小声道，“你们说她有没有可能也被程拉拉的莫依来捕捉到，2013年的时候她还没有找毕总合作。”
“很有可能。”李雪琴推了推眼镜，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而且如果豆子也被莫依来捕捉到的话，那康乐可能也是知情的，而且比格新闻社的大火毕总都能察觉到不对，康乐也肯定可以，所以后面两人就联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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