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医院后，江霁禾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急诊处，向登记处的工作人员提供了有关信息后，领到了一个排队号码，骆嘉昀则是默默拿着包跟在一旁。
见她弄好了，骆嘉昀看了一眼等候区的位置：“走吧，咱先等一等。”
见江霁禾安安稳稳地坐在了医院的长椅上，骆嘉昀打开网络平台，开始搜罗有关‘脑袋被砸’之后的注意事项和可能会出现的症状。
江霁禾将脑袋靠在椅背上，手上举着冰袋，继续给自己的小包冰敷，感觉脑袋里的思绪已经乱成一团毛线球了。
“手举着好累啊？”
正在往便签里添东西的骆嘉昀听见这句小声的抱怨，在她旁边坐下，询问道：“我给你拿着吧？”
“没事？不用。”江霁禾思考了三秒，决定还是不多麻烦人家，“我还有另一只手可以替换。”
骆嘉昀愣了一下，刚举起来的手又默默放下：“好，那等你两只手都累了就换我给你举。”
江霁禾点了点头，不说话了，她现在有些后知后觉地头晕。
骆嘉昀看了眼便签上面添加的问题，开始轻声问：“你是什么时候被砸的还记得吗？”
“啊？”江霁禾被这么突然的一问，想起来一个问题——架子明明放的好好的，自己也没碰它，怎么突然就掉下来了？
“你等下，我查一个监控。”江霁禾用右手扶着冰袋，左手正往另一边探，骆嘉昀适时地从袋子里摸出她的手机递了过去。
江霁禾打开手机里的监控软件，点开玄关处的摄像记录，开始往回倒，一路倒到自己的身影出现在监控视频里才停下。
江霁禾把手机往骆嘉昀那边凑了凑，示意他看左上角的时间，视频里的她正在装着空调遥控器，这时团团跳了上来。
“你家玄关的装修和我家的差不多。”
“商品房嘛，都那样。”
看着屏幕上憨态可掬的小布偶，骆嘉昀有些惊讶：“你还养了一只小猫啊？”
“对，她叫团团。”
团团似乎是很好奇这个新空间，跳到了杂志堆上伸直了腰板往那边探，结果......
江霁禾看着屏幕里劈里啪啦砸到自己脑袋上的东西，开始了长久的沉默......好了，肇事猫找到了。
“嗯......”骆嘉昀沉吟了片刻，“要不回去克扣孩子几天零食？”
“算了......”江霁禾合上屏幕，接下来就是一个猫飞狗跳的场景，“我感觉现在脑袋里有小人在敲我，总感觉现在跟做梦一样。”
“你现在是头晕吗？是不是有些头重脚轻？有没有感觉眼前的东西在旋转？如果用0—10分来打分，你现在头晕的程度打几分？”
“......”江霁禾斜睨了他一眼，对他的律师身份有了更深刻的认知，这问的一套又一套的，“都没有。”
“那耳鸣之类的情况呢？”
“没有......”江霁禾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你要是接着问下去说不定就有了。”
骆嘉昀闻言，看了一眼便签，正好也问到最后一个问题了，于是默默地闭上了自己的嘴。
但下一秒——
“你累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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