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赫少帅之后,茶庄来了客人,刘青正在招待,江霁禾则是回到了楼上的书房,拿起了桌上的那封信。
用一旁的小刀裁开,江霁禾取出里边有些厚的信纸,完全展开后数了数,竟然有足足五页,仔细一看,发现是五封信,最上边的那张纸张边缘都有些泛黄了。
江霁禾轻笑一声,眼中溢满了笑意,怎么会有这么多话要讲?于是她耐心地从第一张开始看了起来。
柯少帅的字是练过的,比赫少帅那狗爬的字好看了一倍不止,后者也就只有签名是龙飞凤舞的,可以说是相当符合他的个性了,只能做一点面子工程。
江霁禾一张一张地翻着,直到看到最后一张。
[江江:
展信佳。
自上次给你写信已过去了足足两月,看到邮局里收着那么多你的信,我万分欣喜,刚刚被大皮卡颠了一路都值了。
我并非是不给你写信,我才从前线退下来,那边的邮局被炸掉了,每每想给你写信却无法寄送出去,也是万分煎熬,可惜日子不能因为我的愿望而变得更快些,只好全都收在胸前的口袋里,希望你不要嫌弃信纸有些许埋汰。
这封是我在邮局借的纸笔写的,待你收到时,我也应该差不多要回来了,预计是2月5号的下午5点钟。
放心,我一切都好,只是常想起在推镇的日子。
你不必给我回信,等信差来时我应当已经不在X市了。
如果可以的话,你能来火车站接我吗,这个时节你应当是不忙的,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吧。
顺祝时祺。
柯宇敬上
1924年1月31日]
江霁禾将信都收好,放到了一个上锁的木箱里,里边都是别人寄给她的信或是明信片,她都珍重地收好了。
今日是2月2日,离5日不过三天的时间,江霁禾想了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只觉得世界在她眼前第一次变得不真实起来。
居然真的会存在话本子里穿越时空的故事,不过这件事情他们已经决议就此烂在肚子里,反正通道在不久之后便会关闭,让其他人知道也并不是个好事。
嗯......赫帅是个例外。
毕竟儿子突然间换了个人还失忆了,本该在战场的侄子却突然回来还不见他,最后这两个都不见了。
真儿子突然间回来了,真侄子不久前才来信说要回来了。
在家法的威胁下,原本铁骨铮铮什么都不打算或的赫凌什么都招了。
只能说情况很复杂,复杂到赫帅在听完正常事件后都沉默了足足十分钟,随后默默派了一支配枪的士兵将推乐门围起来,等着这24小时过去,确保通道里不会再出来一个未来的人。
赫凌躺在床上,管家正在给他的屁股上药,涂的他哎哟哎哟的,眼泪汪汪,嘴里还不停控诉自家老头子的冷酷无情。
听着这一句又一句不带重复的抱怨,管家叹了一口气:“总之您这段日子就好好待在府里,老爷消气了自然是会放您出去的,这阵子老爷因为您的事情都没睡过一个好觉,您就多体谅体谅吧。”
赫少帅瘪了瘪嘴,不说话了。
别扭的老头子,明明可以直接说,非打他干嘛?这下好了,明天的戏园子都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