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凌虽然喝了很多酒,但他觉得自己只有三分醉,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同江霁禾一起靠在了栏杆上。
“出来,透气。”
看着说话明显有些大舌头的人,江霁禾笑眯了眼睛,第一次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有些过近的距离:“怎么没有继续猜拳了?”
赫凌昂起头,一副拽拽的样子:“他们,不行,玩起来,没意思。”
江霁禾没忍住小声笑了起来,她很少听他这样子说话,好怪,也好搞笑,有点像京剧里的丑角,逗得她直乐。
“你笑什么?”这句话倒是说顺嘴了,赫凌又凑近了些,整个人的上半身都探了过去,撞了撞她的肩膀,“欸......”
江霁禾止住了笑意,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屋内透过来的光不能让人红了脸,但心上人可以,赫凌那一往无前且不顾别人眼光的勇气都在她的目光下停顿了片刻,他只好移开视线。
“大家都觉得我挑战失败了,但是没关系,还有你们知道,我的挑战是成功的就行,就是......”赫凌嘀嘀咕咕地讲着一些没用的前摇,这会儿说话倒是口齿伶俐了,“那个......”
江霁禾曲起手指敲了敲栏杆,第一次觉得他说话这么不坦荡:“有事就快点说,支支吾吾的可不像你。”
赫凌嘿嘿一笑:“我那天走之前不是和你说我回来有话想对你说吗?”
江霁禾轻轻嗯了一声,心中已经有了预感,但在赫凌偷偷偏头看她时,只能看见她表情淡淡地趴在栏杆上看着黑黝黝的夜空。
“等一下。”赫凌的酒意已经完全散去了,他在身上掏了掏,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是一个水头很足的翡翠手镯,“这是我家老头子给我的,说是要交给未来儿媳妇,但是我在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这个镯子戴在你手上肯定好看。”
江霁禾发出小小的哼声,简要评价:“见色起意。”
“是,我见色起意,但那就是一个小小的起点。”赫凌一双桃花眼认真看人时深情直达别人心底,他悄悄挪动脚步,带着盒子也离江霁禾近了一步,“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你很有同理心,你从来不像别人那样看我,觉得我在玩闹......”
推镇不少报刊都把他当成一个反面教材,尤其是在自己的表弟‘迷途知返’过后,也许权力真的是一个引人追逐的东西,谁拥有它,谁就赞美他。
但赫凌并不在乎,他知道自己就不是那一块料,与其之后带来更大的麻烦,不如从一开始就没接触过。
可惜他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只是整日地同人凑在一起比试,他们只当是个热闹看了,只有江霁禾会夸自己还挺有想法的,这种比试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来的。
赫凌简直是要把江霁禾引为知己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会说话的人!比老头子打的那些官腔都好听。
江霁禾听得都有些困了,他还在不停叨叨叨,也就是今日大家都喝了酒,不然哪里会让他们两人在外边待这么久。
赫凌终于将他的满腹心事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有些忐忑地直起身子,将那个镯子拿在手中:“我喜欢你,所以你要不要也喜欢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