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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人间篇,第5章,民国旧都

一路往西

孙哲腰疼的厉害,紫霞和朱彭请假带着他去找了上一次的老中医。

  老中医按着孙哲的脉搏,眼皮却跳来跳去就是不说话。

  紫霞坏了,忙问道;你说他到底怎么了?

  朱彭却牵起紫霞的手,把她拉出了中医馆。

  你拉我出来干什么?

  紫霞对着朱彭疯狂咆哮。

  让孙哲和老中医单独聊会吧,朱彭也不解释缘由,蹲在墙角点起了烟。

  你怎么抽烟了?紫霞捂着鼻子后退。

  早就抽了,只是你没注意我而已。

  紫霞语塞了……

  老教授见到两人出去,这才开口说;你这半个月用肾过度,才导致腰部疼痛难忍的。

  用肾过度?孙哲皱着眉头,就见老中医递给他一包中药,说;这是补精的,两个月去根。

  谢谢啊,孙哲付了钱,拿着中药,一拐一拐的离开了中医馆。

  老中医怎么说,严重吗?紫霞和朱彭搀扶着孙哲钻进了出租车。

  不严重,把中药吃完就好了。

  孙哲靠在左边座椅上,闭眼假昧,他现在不想多说话。

  紫霞坐在中间睁着眼睛,朱彭坐在右边闭着眼睛睡着了。

  她左右看了看,无语道;你们俩这两天的行为很奇怪啊。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你想多了,孙哲把紫霞拦在怀里,说;别想太多了。

  出租车一路疾驰,来到了北大门口。

  在司机的叫喊声中,后排睡着的三人才慢慢醒来。

  孙哲让紫霞和朱彭先去上课,他自己则去了校医室。

  孙哲把中药递给蕊小丹,让她用锅熬一熬。

  蕊小丹眼珠一转,勾起一道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亲我一下,我就帮你。

  不可能,孙哲坚定的拒绝,他拿起中药转身离开。

  他没看到蕊小丹眼里滴落的泪水,和无限哀愁。

  擦掉眼泪,蕊小丹跑过去,拦住孙哲;中药我帮你熬。

  谢谢,下课后我过来拿。蕊小丹盯着孙哲的背影直到消失,才去屋内熬中药。

  孙哲离开校医室,本意是去往教室的,就在此时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循着味道走去,竟然看到了一辆黄包车。

  快闪开,黄包车上坐着一个穿着西服年轻人。

  孙哲腰疼的厉害,躲闪时没站稳摔倒在地。

  随着黄包车远去,孙哲扶着腰站起来,环顾四周时彻底惊呆了。

  很多建筑物被炮火覆盖,活生生的人也变成了尸体,鲜血在地上流淌成了血河,一排排士兵踩着尸体踏鲜血,前行。

  人命在这时代如草芥。

  还有许多蓬头垢面,骨瘦如柴的人躺在街角,他们抽着着鸦片,享受着死亡。

  这些人间惨剧,让孙哲想到了民国作家张恨水小说中《燕归来》的两首诗。

  树皮剥尽洞西东,

  吃也无时饿越凶。

  百里长安行十日,

  赤身倒在路当中。

  红晴恶犬如豺虎,

  人腿衔来满地拖。

  兵去匪来屠不尽,

  一城老幼剩三人。

  这难道是民国的旧上海?我穿越了吗?

  孙哲眼底充满了迷茫。

  哥哥你有吃的吗?我饿。

  一个小男孩拽着他的裤脚,仰着脏兮兮的脸,可怜的望着他。

  孙哲蹲下来,看着小男孩衣不蔽体,骨瘦如柴的模样很是心疼。

  他从身上找出一块糖果,递给小男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父母呢?

  小男孩舔着糖果,回答道;我叫孙远是个孤儿。

  孙远,你跟我一个姓哎,孙哲觉得很有缘分,又问道;你一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要不乞讨,要不就吃人肉,孙远说的风清云淡,孙哲听的惊心动魄。

  孙哲擦掉马远脸上的污泥,拉着他的手说;看在我们都是同姓之人,明天我请你吃顿大餐。

  谢谢叔叔,孙远高兴的都快蹦起来了。

  你要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我,千万不可乱走。

  孙远重重的点头。

  孙哲发现自己的腰不疼了,他哼着小曲,迈着轻盈的步伐,往歌舞厅走去。

  来到民国这个大时代,除了唱歌,他想不到别的出路。

  来到民国,不知道如何回去,就得挣钱生存,有了钱之后,才能活下去。

  孙哲偷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梳了梳头发,经过打听来到了风鸣歌舞厅。

  他跟在一位华贵的太太后面,堂而皇之的走进了歌舞厅。

  这歌舞厅与外面的世界天壤之别,外面血流成河,里面歌舞升平。

  好一个粉饰太平。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美丽的小姐穿着旗袍,站在台上既跳又唱。

  孙哲眼光一扫,周围的人都是彬彬有礼的人上人。

  这些人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而这正是孙哲结交这些人的机会。

  他见时机成熟,对着台上的小姐喊道;你唱功太差了,下来吧。

  小姐停下歌声,转头看向那个说话的男人。

  一群穿着华贵服饰的太太们,也齐刷刷的望向他。

  官二代和富二代们都在掏枪,他们的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孙哲顶着巨大的压力往台上走。

  来到台上,他环视着下面众人异样的眼光,朗声说;我给大家唱一首歌,如果大家觉得我唱的不好,我愿意死在你们的枪下。

  好,我就给你个机会,一个胸前挂着许多勋章的老者一开口,其他人也就默认了。

去白了华发落寞了思量,剪下一缕愁丝遮目让人盲,今人断了肠 ,今天各一方,今生与你相见无望……

  孙哲的一首离人愁唱的人心碎,台下的听众纷纷落泪。

  每个人都有遗憾,这遗憾里就有因情而天各一方的人。

  相爱因情结缘。

  相爱因情离别。

  小伙子唱的不错,老者虎目含泪,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孙哲,他恭敬的回应道。

  我要邀请你去我府邸再唱一次,老者发出邀请,孙哲大喜过望,连说谢谢。

  我想带上我的侄子可以吗?孙哲提了个附加条件。

  可以,老者点头应允。

  我恨你,你抢了我的荣耀,孙哲的旁边投来了怨恨的目光。

  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他回身道歉,与这张娇俏的脸来了个面对面。

  你是紫霞?

  是的,这唱歌小姐的脸,和紫霞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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