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膝盖好像肿了。”这是自上楼以来,我第一次和他交流。
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嗓子有些沙哑,让我有些失落,自己是否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他点点头,目光重新回到那本杂志上,我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过去,上面的单词错综复杂,我只看到了几个简单易懂的。
‘国际贸易‘’金五集团总裁办’
“一会会有医生,费用我会付,当然也会给你相应的赔偿。”他手指碾着杂志的书页,轻声开口。“你还是学生吧。”
我点点头,又想起他看不到我的动作,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再次把目光放到棕红色的桌面上,我有些痛恨自己的不善言辞,实在是想和他再多些交流,就在我脑子极速运转的时候,血管清晰可见的一只大手推过来一张白纸。
随后他的声音响起:“你的名字还有银行账号,我会给你转账过去。”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双手接过白纸,他的另一只手递过来一支黑色的钢笔,那只手能清晰的看到血管和筋脉,不知道这只手摸起来是什么样的触感。
我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手控,但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和人下,我控制不住的去想象,于是在他递过来那支笔的时候,我也这么做了。
手指接过笔时有意的轻扫过他的指尖,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袭满全身。
一瞬间,大脑被某些想法占据上风,我想看他为我失神的样子,想看他失去理智,不再沉稳的样子,想撕开他禁欲的面纱,直视他的欲望。
他轻咳一声,有意的提醒我回神,我拿着笔的手有些颤抖,不知是车祸的后遗症还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我看着白纸不知道该不该落笔,如果我写了,之后可能真的就没有任何交集了。
就在我纠结不已的时候,大门被敲响了,他的注意力被吸引,身子从一开始的朝我倾斜到坐正。
“进。”
我如释负重的把笔放下,随后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进到了室内。
他朝我的方向扬扬头,医生立刻拿起手里的箱子朝我走来。
检查一番下来,发现我的膝盖只是轻微摔伤,严重的是脚踝,骨裂,需要静养两个月。
听到这个结果我自己有些惊讶,因为在一路上我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问题,大概是我的某些表情取悦了他。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我抬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男人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刚刚的医护人员已经全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我和他。
脚踝的位置已经被打上了石膏,沙发旁边立着刚刚给我留下来的拐杖。
“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他的嘴角还挂着笑,对比之前似乎有温度了不少。
我不想走,但又不得不走,缓慢的用拐杖撑起身体,尽量想要拖延时间。
“我住在学校。”
我抬头仰视他,双方的身高差给我一
种被他压制的错觉,他皱起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他沉默的这几秒正给了我观察他的时间。